沈延異常憤怒,他從來沒有像今天這般憤怒過,他知道自己即便再憤怒,也無濟於事,對方是天仙之境的高手,遠遠不是他可以對抗的,現在在對他出手,無異於以卵擊石,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來日必然會讓他們付出代價。
而且青狼為了救自己才會被擊成重傷,若不能為他討回公道,他還有何面目再面對青狼?
自從修煉以來,他還沒有收到過這等屈辱,更何況他是地藏王的弟子,今日之辱若是不找回場子,豈不是弱了地藏王的威名,日後前往地獄,如何面對自己的師尊?
只需要一段時間,沈延相信自己一定可以晉入地仙之境,憑藉着陰陽生死決和三千戰氣歌,他不信自己打不過傀儡閣閣主,儘管他是天仙之境,那又如何?
「我嘞個去,這小子說什麼?他居然要挑戰杜忌閣主,是不是嫌自己命長啊?」有人愣了一下道。
雖然沈延剛才兩大殺招讓人心驚的磨散了閣主的攻勢,可是杜忌閣主並沒有動用全力,天仙之境的高手,對他們來說就是宛如神明一般的存在,是不可戰勝的。現在一個毛頭小子,不知天高地厚的,想要天戰,還真是茅坑裏拉屎,找死啊!
「沈延貌似並沒有說什麼時候吧。」有人不確定的說道。
「那又如何?能夠成為天仙之境的,哪一個不是天資卓絕之輩,沈延在進步的時候,杜忌閣主也在進步,差距只會越拉越大!」那人鄙夷,在他看來,沈延挑釁杜忌閣主,簡直就是腦袋被門擠了,服個軟有那麼難嗎?沒看到青狼已經被打成重傷,不省人事,居然還敢挑釁!
「你覺得老夫會給你這個時間嗎?」冷漠的聲音從傀儡閣山門之內響起,雖然震驚沈延能夠消磨自己的手掌印,可既然已經無法挽救,那就一錯到底,現在殺了他,永覺後患。
「想要出爾反爾嗎?」沈延眼神赤紅,面目猙獰,若是杜忌再次出手那他只能動用最後的手段,雖然有暴露的危險,可他也管不了那麼多了。
地藏王曾說過,在沒有真正掌控生死簿的時候,他可以動用三次,不過這每一次不到生死危機,萬萬不可動用,不然會引來不可想像的大敵。
「對付你,老夫就仿佛捏死一隻螞蟻一般,你沒資格對老夫指手畫腳。」淡漠的聲音響起,一道紫色手掌印再次爆發,向着沈延衝擊而來。
沈延內心震撼,臉色難看至極,這杜忌簡直不要臉到了極致,這種人怎麼會在華夏魂呢?難道天豐隊長就這麼縱容他嗎?
他不想等死,就要動用生死簿的力量。
「哎!」一道嘆息聲在這片空間響起,那道紫色手掌印也在距離沈延還有一米的地方停了下來,再也存進不得,隨即一聲轟鳴,爆碎開來。
「杜忌閣主,還是看在本座的面子上,饒了他們吧。」一道身穿長袍,鶴髮童顏的身影出現在沈延面前,是他擊碎了紫色手掌印。
「天豐隊長!」沈延內心鬆了一口氣,恐怕也只有天豐隊長,才能抵抗杜忌閣主的攻勢吧。
「天豐隊長,難道你要為這個小子而和老夫為難嗎?」傀儡閣內,這道聲音沉默了良久,緩緩說道。
低沉的聲音中,有着強烈的不滿,若不是天豐隊長實力比他強,恐怕說不得現在就出手了。
「一個小孩子而已,杜忌閣主又何必跟一個小孩子一般見識,有損閣主的威名啊。」天豐隊長微笑道。
「這麼說,天豐隊長是要橫插一手了?」杜忌的聲音充滿了憤怒,從始至終,他都沒有現身,即便是天豐隊長到來也同樣如此。
「橫插一手?呵呵…我想杜忌閣主恐怕忘了這裏是什麼地方吧?」天豐隊長眼神陡然冰冷,看着傀儡閣內,仿佛能看到此時整盤坐於密室之中的杜忌一般。
杜忌心頭一顫,對方可是天豐隊長,想想他的手段,杜忌也忍不住打了個寒顫,他能夠當上華夏魂隊長,除了有堅硬的後台之外,自身實力也是臻至化境。即便是他身後有着底蘊支持,恐怕也奈何不得天豐隊長。
「看在天豐隊長的面子上,這次老夫就放過他們。」杜忌沉默了許久,緩緩開口。
「哼!」天豐隊長冷哼一聲,袖袍一揮,捲起沈延和青狼消失而去。
看着消失而去的天豐隊長,杜忌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