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眼中閃過一絲訝異,似乎是沒有想到她會這麼說。
他以為她會回答自己,現在就想走了,然而並沒有。
不知為何,聽到這個答案,他的心情竟然雀躍起來。
仿佛之前的一切鬱悶,在這一瞬間都已經一掃而空。
可是他表面上還是冷冰冰的模樣,嗤笑一聲:
「你哥哥不關心你啊?這一次竟然沒有派人來找你。」
戰綿綿臉色一僵,然後垂下了頭,撇了撇嘴小聲嘀咕:「關你什麼事啊?而且,不來就不來唄,反正我也不稀罕!」
說這句話的時候,她的眼神不停的閃躲着,心中確實是因為心虛才會這樣的。
季凌塵懊惱的蹙了蹙眉,也意識到了自己的失言,便越過了這個話題,
直接開門見山說:「你好的也差不多了,也不能一直在這待着,不如去軍區學校上課吧?」
這才是他今天來的真正目的,15歲的女孩,可不能把學業給荒廢了。
聞言,戰綿綿忽然就歪着腦門看他,隨即吐出一句話:「看你這樣子,也跟我哥哥差不多大吧?為什麼你不去上課?」
季凌塵:「」
他挑了挑眉,明明是他問她,怎麼就反倒回來被問了?
糾結了一下,他還是一板一眼的回答:「我18歲就拿到諾貝爾獎了,後面當上了首長。」
她小雞啄米似的點了點頭,並從暗暗想着:原來還是我哥哥厲害啊,哥哥十六歲就拿到諾貝爾獎了,只不過是想陪她上學,才回學校當一個正常學生的。
又想到他剛才提的那個問題,沉默了許久,她才再次點頭:
「好,那我就去軍區學院吧,不過,軍區學院是不是,一天到晚都要軍訓啊?」
「不是,只不過是要四點半起床,四點四十操場集合,跑步半小時,然後解散,給五分鐘休息,十五分鐘吃早飯,
上午有四節課,第二節課有個跑步,十一點半放學,下午三節課,放學跑一圈操場,四點五十開校門。」
季凌塵簡單的普及了一下,想了想,補充了一句:「具體的你到時候看看課程表吧。」
聞言,戰綿綿目瞪口呆的咽了咽口水,這確定不是受虐嗎?四點多起床怎麼起啊?
她咬了咬唇,算了,她寧願去上學,也不要在這悶着了。
「好,我去!」
她目光篤定。
是夜,夜色孤寂,晚風沙沙。
卡諾米牌皇家西餐廳。
超長型的桌子兩對端,坐着兩個氣勢不同的男人。
一個面無表情,眉宇間透着一股容易察覺的冷肅。
另一個,冷漠倨傲,身上無時無刻不散發着寒冷的低氣壓。
戰少初沒有動身前的牛排,而是目光森冷的看着對面的男人:「三個月內,我不會在京城,
替我照顧好綿綿,不得讓她受到半分傷害,否則,別怪我沒氣度!」
聞言,季凌塵愣了愣,他似笑非笑的勒出一個弧度:「這次你就那麼放心?」
他的眸子不帶任何一分溫度的掃了一眼他,然後動起了牛排,
漫不經心的說:「你若是想動綿綿,當初就不會救她。」
季凌塵也掃了一眼他,隨即包廂內陷入了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