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頓小區,顧念照舊跟一群孩子玩到了一起,沈兆錚就這麼含着笑意站在一旁,看着她瘋玩。
偶爾也會心有餘悸,如果那些記憶都沒有了,念念不記得他們之間發生的一切了,不記得和他一起在雪地里打雪仗堆雪人,帶雪人回海城給她媽媽。
他們之間有多少美好的記憶,如果丟失了,該多麼可惜,多麼可怕。
顧念玩了至少一個小時,鼻尖凍得紅彤彤的,跑過來,手裏依然捧了個袖珍的小雪人。
「不是不用帶給你媽媽看的嗎?」
顧念偏頭看他:「我留着給我自己看,以後不下雪了,或者夏天了,還可以看啊。」
沈兆錚摟着她的肩膀往樓道里走去:「我算是領教到你們南方人對雪的渴望了。」
兩人一起進了屋,他幫她脫去外面的防風服,又幫她捂手。
顧念就穿着一件薄的羊毛衫,被他抱在懷裏。
他坐在沙發上,她就這麼坐在他腿上,讓他不自在了極點。
偏偏人家是一本正經地幫她捂手,沒有任何不規矩的動作,她便不能說是什麼。
「好些了嗎?」
話一說,熱氣都灑在她後耳廓,讓她心猿意馬,身上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不……不冷了,你放開我吧。」
沈兆錚的下巴擱在她肩膀上,偏偏就是不鬆開她:「我覺得你手心還是有點涼。」
顧念心想,她哪裏還冷?
她明明都快要熱爆炸了好嗎?
她聲若蚊蠅道:「真的不冷,我還覺得有些熱呢。」
男人低沉好聽的聲線在她耳邊輕輕響起:「怎麼會熱?我怎麼就不熱?」
顧念偏頭看他,便撞進男人深邃的眼眸里,那眼眸里含着幾分調笑。
分明就是在戲弄她呢。
她哼了一聲,掙扎了一下,他的大手箍在她腰上。
「念念,不動。」
顧念輕哼:「我偏要動。」
動着動着吧,便感覺有什麼東西在後面抵住了她。
她隱約間察覺出那是什麼,臉紅得能滴出血來:「你耍流氓。」
沈兆錚的呼吸急促了起來:「許是今晚在夜家喝了些酒,我也覺得有些熱。」
顧念輕聲道:「還甩鍋給人家夜家的酒,你就是自己不正經。」
男人的大手往上移了幾公分,顧念一驚,趕緊抓住了他的大手。
他輕笑:「我不正經?不做點什麼,都對不起你說的這句話。」
顧念聲音里染了幾分沙啞:「我……我得先去洗澡了。」
「一會兒再洗,一會兒一起洗。」
只覺得天旋地轉,顧念便被某人放平在了沙發上,他的一張禁慾英俊的臉漸漸靠近。
呼吸也熱了起來,即便經歷過兩次,她仍然覺得緊張,緊張到腳趾頭都縮了起來。
她伸手輕輕推着他的胸口:「這……這裏是客廳。」
「嗯……」
他只是輕應了一聲,瘋狂的吻便覆了上來。
客廳又怎麼樣?
向來理智的人已然跟着她瘋狂到隨便什麼地方都可以了。
客廳——
或許更刺激吧。
果然,她比平時更敏丨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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