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否認,其實這麼多年來,你對整個沐家,貢獻都很大。」
「你上下打點沐家,整個沐家庶務,全都在你手中。兩個丫頭的動向,你怎麼可能會不知道?」
「那兩個想要爬床的丫頭,名義上是施姨娘派來的。可其實……是你在後推波助瀾,冷眼旁觀,這一切,都與你脫不了干係。」
「但最終,事情發生後,受懲罰的,卻是替你背黑鍋的施姨娘。」
「施惠心可真夠悲催的呀。」喬木冷聲說道,「從頭到尾,都是你手裏的一顆棋子,指哪兒打哪兒。」
「最後,還被你用惡毒的腐爛符咒,遠程操控殺死。」
「沐景峰這個糊塗蛋,還指認是我殺的人!」
「他又哪裏知道,在你們天運之中,應該是有一個符咒堂的。我沒少跟你們這個堂口的人打交道。」
「比如那位黑貓大師。是你手下勢力清天門的人,其實應該是……天運那個符咒堂的人吧。」
沐清雅眸光帶笑望着喬木,半晌只是唇邊含笑地望着她,眼神平靜地仿佛,此時此刻並沒有給小傢伙一層層扒開隱藏的身份。
「采蝶軒珍繪坊悵惘閣,都是我母親留給我的產業。我拿回來,有錯麼?」喬木看着沐清雅,「那是我母親的嫁妝,是我母親的東西,是我的!」
沐清雅含笑的眸光,一點一點地逐漸冷幽了下來,唇邊勾起一絲極淡的諷笑。
「你心裏不服,卻不得已,還是要將產業交給我。」
「所以你叫人前往采蝶軒,放火燒人。暗中偽造我的字跡,騙彩繡拿着那封毒信,前去采蝶軒。」
「就算火燒不死人,毒……也會讓采蝶軒身敗名裂,讓我,臭名遠揚。」
「可我突然從學院回來了,我控制住了局面,讓你的計謀又一次落空。」
「你其實很恨我的出現,打亂了你所有的計劃。」
「采蝶軒那件事,我雖然回來的及時,但是彩繡受了傷,張家八口,被你挑唆前來鬧事,是很可惡,但罪不至死。八條人命,就這樣死在大牢裏了。」
「我承認,那次是你贏了。」
「你真得非常厲害。」小太子妃一步步走向她身邊,站在離她三步距離之外,淡淡地望着她,「我有懷疑過你三次。三次都無疾而終。」
「你現在可以跟我說說實話了麼?」
「我真得挺好奇的。」喬木望着她,「我不知道,我哪裏得罪了你,讓你可以一而再再而三,一次次派人追殺我。一次次想要我如臨地獄,生活疾苦困頓。」
「這輩子,你是沒希望實現你心中所願了。」因為你上輩子已經實現了。
「為什麼?」
沐清雅微微歪着腦袋,冷沉的眸光,一點一點變得越發深冷。
忽地,她手指動了動,輕輕撥開了架在自己脖頸上的那把刀,衝着喬木露出一絲極淡極淡的淺笑,「想知道麼?」
「你這輩子都甭想知道。」沐清雅冷冷地說道。
「保護堂主!!」裘嬤嬤大喝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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