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舒兒聽得父親之言,一愣,登時定定地盯着秋懷慈,看他如何回答,儘管此刻她對自己的娘親已經沒有了一絲印象,但是娘親畢竟是娘親,單單聽到這個稱謂,心裏天然懷有一絲親情來。讀字閣 www.duzige.com
秋懷慈愣了一下,嘆息一聲,對雲舒兒柔聲說道:「裹兒,你走上前來,師父現在就把那些原本屬於你的東西還給你!」
雲舒兒便走近秋懷慈,站在秋懷慈的面前。
秋懷慈拿出了一個白色瓷瓶,自瓷瓶裏面倒出二顆一紅一白的小指般大的丹藥來,遞給雲舒兒,吩咐道:「你把它吃了吧!」
雲知為瞅着藥丸,念頭一閃,眉頭一蹙,心頭一緊,連忙對雲牧天密語傳音:「爹爹,秋懷慈不會暗算舒兒姐姐吧!」
雲牧天搖頭密語回答:「不會!秋懷慈要是想要除掉你姐,十年之前,就應該做了,何必等到現在;再說了,秋懷慈將你姐養了十年,朝夕相對,形影不離,他對你姐的感情非尋常可比,你姐就是他的至親之人,依照他的人品,他怎麼可能會去暗算自己的親人呢!」
奄沖念頭一閃,想的卻又是另外一件事情,臉色突變,憂急如焚,連忙也對秋懷慈密語傳音:「阿慈,我知道你寶貝你的徒弟,但是,你卻不可轉錯了念頭,犯起了糊塗,你切不可解開雲舒兒身上的封印,否則魔女煉成赤鏈神功,心生邪念,必定會引起天下大亂,後患無窮!」
秋懷慈自是理解奄沖的擔憂,嘆息一聲,密語回道:「師兄儘管放心,我雖然心疼裹兒,但是卻還沒有達到偏激昏聵,不分輕重的地步,對於赤鏈神訣之事,我自有理會!」
奄沖聽了秋懷慈的篤定之言,心中稍安。
雲舒兒也不問秋懷慈藥丸會是什麼,可有什麼效用,而是笑着問道:「我應該先吃那一顆?還是二顆同吃?」
秋懷慈道:「還是二顆同吃,因為藥效自有先後!」
雲舒兒就將二顆藥丸一併吞下,然後,屏聲靜氣,靜等藥效的發作,只是這廂,她腦子裏也轉了許多的念頭來,想着秋懷慈給她吃的究竟會是什麼藥丸?可有何效用?吃了藥丸,待會自己的身體可否會出現什麼異常情況?總之,是思緒良多,忐忑不安。
場外之人齊刷刷地盯着雲舒兒,心裏也在猜測着秋懷慈給雲舒兒的會是什麼藥丸,雲舒兒吞下藥丸之後,會有什麼變化。
雲舒兒吞下了藥丸,稍頓,身體有些微微發熱,尤直是臉上,不但灼熱,而且有些發癢,她又靜等了片刻,臉上越來越熱,也越來越是瘙癢,終究是隱忍不住了,便伸手向臉頰抓撓了一下。
南郊目不轉睛地盯着雲舒兒,見雲舒兒臉頰越來越紅,就像漸漸燒紅的烙鐵似的,臉上的疤痕之上竟然起了細密的褶子,有的表皮鼓了起來,猶如水泡,只見雲舒兒伸手一撓,就在臉上撓下一片灰白色的死皮來。
南郊驚呼起來:「裹兒,你的臉頰不知為什么正在起褶掉皮,就像水泡似的,要是你用力去撓,會把臉給撓破的!」
秋懷慈這時也柔聲勸阻:「裹兒,無論臉上有多麻癢,也不要用手指抓撓,你姑且忍忍,一會就好了!」
雲舒兒雖然不知臉上出現了什麼狀況,但是,聽了師父與師兄之言,思來必是為了她好,連忙將手指硬生生地縮了回來,忍住不去抓撓臉頰,且將雙手各自伸給秋懷慈與南郊一隻,讓他們控制自己的手掌,幫助自己度過難關。
秋懷慈與南郊雙手將雲舒兒的手掌捂住,兩人一左一右,護住了雲舒兒。
雲舒兒只覺臉上越來越熱,皮膚之上就像有火焰在燃燒似的,火焰越燒越旺,臉上的麻癢也是越發厲害,越來越癢,後來真是奇癢無比,讓人難以承受。
雲舒兒與臉上的麻癢作着殊死抵抗,只是這抵抗的過程實在是非常的痛苦,感覺臉上就像有一萬隻黃蜂在爬行蜇咬似的。
雲舒兒忍了一會,實在有些扛不住了,若非雙手被秋懷慈與南郊死死控制了,就算將自己的臉撓成一個稀巴爛,她也真想在臉上撓個痛快,她麻癢的想要大喊大叫,而尚且清醒的神智又告訴她,作為一個女孩子家若是在大庭廣眾之下,眾目睽睽之中,呻呤叫喚,實在有些失態,有些不雅,於是,她只得忍住,忍得實在難受了了,便雙腳狠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