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7年2月2日,上午10點39分,安家:
「言言啊,你朋友還來不來啊?這都快到飯點了。」安媽媽林翠芬女士從廚房間探出頭,問安言。
安言視線一直關注着電視機上兩個不斷打架的小人,頭也不回的回道「我打完這局就問她,媽你別跟我說話,好不容易我就要贏了我哥了。」手指在遊戲機上不斷的飛舞着。
安霆聽到這裏不屑的冷笑了一聲,心裏想的是『臭小子,要不是看你今天生日我哪會讓着你,還不把你給虐哭?』
然而……就算安霆一直讓着,代表安言的小人還是撲了街。
ko……安霆摸了摸鼻子,他已經夠讓着了,誰知道自家老弟技術差成這樣,一直平砍都能讓他砍死。
安言氣的甩了遊戲機,轉身尋找自己的水果牌手機,然而剛才戰況太激烈,手機已經不記得放哪了……
『你是我的小呀小蘋果……』找了半天無果的手機,鈴聲順着沙發的夾縫中飄到了它主人的耳中。
安言將在夾縫中躺着的手機解救出來,一看來電,快遞的!「安先生,你的快遞請簽收一下。」快遞員的聲音順着聽筒傳來。
「好,你在門衛等等,我馬上過來。」說着直接掛了電話。
出門時爸爸安邵輝正好拿着蛋糕進門,見安言手裏拿着手機急急忙忙往外跑,不由得搖了搖頭,這孩子什麼都好,就是性子太跳脫了。
「謝謝」安言從快遞員手裏接過快遞,回別墅的路上就忍不住打開了快遞盒。
快遞是好朋友林曉曉寄的,打開盒子,是一個顏色淡紫色的透明玉佩。大概一小節手指長短,是片葉子的形狀,掛在白金項鍊上,倒是還挺好看的。
「喂,曉曉,你什麼時候到啊?你寄的快遞我都收到了。」安言手裏拿着玉佩,對着陽光折射。越看越喜歡。
「對不起啊言言,我可能來不了了,剛才我舅舅打電話過來說我舅媽心臟病突發進醫院了,我這正往醫院趕呢。」林曉曉歉意的回道。
安言呆住「嗯??那沈阿姨現在情況怎麼樣了?」沈阿姨對安言也挺好的,他也不想她出事。
「我還不清楚,舅舅也沒說,不說了,我到醫院了,一會給你微信」林曉曉到了醫院門口就跟安言說了一聲就直接掛斷了。
把手機放在自己外套的口袋裏,將林曉曉送給她的生日禮物帶在了脖子上。
剛到院子裏,還沒進家門,安言就聽到嘭的一聲,緊接着整個人都飛了起來。
迷迷糊糊中,安言好像聽見了救護車的聲音,緊接着,整個世界沉寂在一片黑暗裏。
「病人失血性休克,上血袋,渾身大面積燒傷,趕緊進搶救室。」剛進醫院,隨行的醫生就有條不理又快速簡潔的吩咐了護士和實習醫生。
安言聽不見這些,他只覺得渾身輕飄飄的好像踩在了棉花里,一會又覺得渾身都針扎火燎般的難受,想動一動,又感覺身上被綁了座大山。
好不容易睜開了眼睛,安言就看到一個護士走了進來,好像說了什麼,但是安言聽不清楚,緊接着又是兩個穿着白大褂的醫生。
這才想起來他好像遇到了爆炸了,而爆炸的地點就是他家,那他爸爸媽媽和哥哥呢?他們怎麼樣了,是不是傷的很嚴重?
緊緊的喘息着,安言用力的想要抬起手,其實只是微微抖動了一下,但是醫生還是注意到了。
「你想說什麼?」那名長相比較成熟的男醫生放下了手裏病人的檔案,俯下身認真傾聽安言的話。
「我家人怎麼樣了?」安言努力的將話說清楚說響一些。可是被爆炸波及,嚴重燒傷,聲帶自然也受損了,只能發出咕嚕咕嚕的聲音。
安言自然也聽到了,委屈的眼淚都要掉下來了,他好擔心她的家人,可是他現在躺在床上什麼都做不了,哪怕只是最簡單的想知道他們的身體狀況都問不出口。
沒有辦法,安言只能一遍遍的重複剛才那句話,好在那醫生也是比較細心的,雖然話聽不清,但是唇語他能看懂些簡單的,試過兩遍後見安言快速的眨了眨眼睛,就明白安言就是想問他家人怎麼樣了。
能怎麼樣?陸世明抿了抿嘴,不忍心告訴這個少年他全家都被炸彈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