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挽瀾的衣袖都被鮮血染紅了。一筆閣 yibige.com 更多好看小說
儘管受創的地方並非要害,但這種出血量如果拖下去,真會導致失血休克甚至死亡。
但我從一開始,就沒想非得鬧到同歸於盡的地步。
「你死不了。」
「大少爺只知道現代醫療手段,沒聽過民間止血的土方子對吧?」我冷笑一聲,從旁邊的黃荊樹上扯下一把嫩黃的小片新葉。
我小時候在農村幹活,人也比較淘氣,經常就會弄出一些傷口。比如被鐮刀割傷之類的,完全不足為奇。甚至在田埂邊摳田螺,也曾被它的殼給劃破過大拇指。
而就是這樣的經歷,讓我在老人那裏學到了不少農村止血的手段。
比方說,蘆葦花絮、側柏葉、白茅草的根系或者花絮,都是可以在一兩分鐘給傷口止血的草藥。
當然,那種大面積出血就不必談了,止不住。別說這種野路子的草藥,就是現代醫學手段,如果處理不得當或者不及時,也照樣只有涼涼的下場。
相比較現代醫學手段,這些土方子唯一的優勢,只不過在於能夠應急。
比如這片林子裏的黃荊葉,也是能止血的草藥之一。甚至可以說,在我用過的所有止血草藥裏面,應該算效果最好的。
白毛黃荊,在四川和雲南最為常見,幾乎有山林的地方都能找到。
我將黃荊嫩葉摘下後,當即放進嘴裏咀嚼起來。口感苦而澀,但卻透着種難言的清香。
將它嚼碎後,我「呸呸」地將碎葉子末和唾沫一併吐在掌心。
老子哪裏管會不會有細菌、會不會導致傷口感染啊,反正他娘的不讓寧挽瀾死就行。
又不是我遭罪,老子才沒心思把他當菩薩供着生怕照顧不周。
我一股腦往寧挽瀾的傷口上抹,疼得這個逼咬着牙直哆嗦,額頭青筋都跳出來了。
因為我根本就沒有細緻照顧傷者的想法,手段相當簡單粗暴,甚至可以說是殘暴。
將開山辺留下的創口全部敷上,按壓兩下,黃荊的汁液便形成一道薄薄的黏膜敷在他的傷口。
勉勉強強,算是把這隻胳膊的血止住了。
隨後我便用捆綁止血法,先將寧挽瀾的另一隻胳膊的情況控制一下,這才緩緩試探着拔出匕首。
這種止血方式挺複雜的,稍微做不好便適得其反,並不推薦使用。
只是我不這麼處理一下,就把匕首拔出來的瞬間鮮血會亂飈。
我倒是不怕寧挽瀾痛得死去活來,只是人的生理結構真的很脆弱,越是學習過解剖學和生理學越會這麼認為。當真要是搞不好,直接把他弄死了,我就真得給他陪葬。
寧挽瀾覺得和我同歸於儘是血虧、劃不着,我當然也不會就認為自己賺了。
賺個錘子。
他的命金貴,老子也珍惜自己的命好嗎?
寧挽瀾挺吃驚的,忍不住問了我一句,怎麼會這種止血手段?
「一部分來自於農村經驗,另一部分來自《實用急救手冊》。」
我眼皮子都沒眨一下,直接說道:「我在圖書館借的書,給啃完了。」
寧挽瀾搖頭一笑,虛弱地說道:「知識就是力量?」
我沒吭聲,但真挺慶幸自己學到了這種技能。
不然都不必提寧挽瀾失血而死,哪怕是失血到休克,今天老子也沒法收場。
「聽着,寧太子。」
我眼看傷勢處理得差不多,神色也認真起來:「老子算是把你的命救回來了,能好好配合我嗎?」
寧挽瀾胸口還在不住起伏着,呼吸也顯得很吃力,臉上看不到半點血色:「我有選擇嗎?」
我搖頭,咧嘴笑道:「還真沒有。」
寧挽瀾自嘲地一笑,選擇了妥協。
我和他短暫交涉,讓他配合我和三金他們逃出蓉城。
如果有警察或者他手下的任何追兵,大不了就玉石俱焚撕票。想必這麼輝煌的一個人,沒道理跟我們這些賤命一起魂歸西天吧?
談妥之後,我立即給杜思成打電話,讓所有人到狩獵場圍牆外接應。
隨後我薅住寧挽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