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市的夜色是美麗的,因為這裏灌溉了太多少男少女的心,很多人的夢想在此處掩埋,很多人的生命也埋在這裏,一個城市的底蘊,不只是要看它是否有不同於別的地方的文化底蘊,有的時候也是一場看不見血腥的殺戮。
葉凡慢慢地朝賓館走去,過了今天晚上,也許以前都會回到正軌,這也是為什麼有人說過,當一個地方真的是沒有辦法將假象掩蓋的時候,那麼這個世界才會需要改變,否則一切不過是山間的流溪,只要是暴風雨過後,一切都會回歸過來的。
陳福走出房子的時候,站在院子裏看着院子裏的大樹,現在是夏末秋初了,按理說如果是東北的話,現在這個時候早就是葉落歸根了,可是在這裏卻依舊翠綠,可是在他的眼睛裏這個東西一點都不好看,反而帶着一絲血腥味,因為這裏埋葬了太多的人的血肉了。
他不知道自己現在應該怎麼做,雖然知道魏端公的死對於自己來說是個好事,而且做人不能猶豫不決,可是當一座大山倒下去之後,不是所有人的都只有歡喜的,也有一份難過,一份彷徨。
跟在他後面的王虎勝,雖然依舊難看,可是他臉上的表情卻帶着一絲衝動的潮紅,這次的機會真的是太好了,雖然陳福現在沒有辦法插手魏端公的不少正規產業,可是這個人死了,會讓無數的人得利,自己也是其中的一個。
別看在外面的人看來王虎勝是個不講人情的人,對於那些身邊的人如果你一個不小心的話,就會被玩死,可是知道的人都知道,他才是最講人情,因為對於人情非常在乎,所以他對於很多事的看法也是如此的極端,因為在乎,所以不在乎。
走過去。踮起腳尖拍了拍陳福的肩膀道,「阿福,走吧,就算是你為了魏端公難過。也需要將人家的家裏的事抱住了才行啊。」
陳福本來肩膀就有點顛,被他如此一拍,差點摔倒,不過還是勇敢地站起來了,看着王虎勝道。「走吧。」
方潔不是個絕情的人,也不是個不懂得對別人好的人,就算是當初魏端公冷漠地將她趕出了門,給錢不給情,她依舊能夠堅強地堅持着。那些人的風言風語自己根本就不在乎,可是當聽到魏端公吞槍自殺的消息的時候,她將手裏的一塊自己極為喜歡的祖母綠手鐲直接就摔在地上了,臉色鐵青地將自己關在辦公室里,沒人敢打擾。
吳越新是個狠毒的女人,要是不狠毒。當初也不會將自己的丈夫和兩個孩子扔下,去投奔魏端公。不過她也知道,自己現在也只能佔着幾處房產,至於其他的東西自己還是不要想了,可能方潔會為了魏端公的面子或者是孩子的面子不讓自己難做,可是不要忘了,她下面還有一個人,那就是周驚蟄。
別看她只是個風塵女子,可就是因為經歷了風塵,這樣女人見過的各種慘事也就更多。這樣的人就算是再笨。也不會笨到什麼地方,對於自己的東西別人的東西可是分的非常清楚的。
最主要的是,周驚蟄手裏有一個東西是連方潔都十分忌憚的東西,那就是魏端公當初留下來的情報網。很多人都說現在是什麼社會了,怎麼會有這樣的東西,可是經歷過一些事的人都知道,這個世界真的有這個東西。
周驚蟄,此時正在自己的別墅里,坐在化妝枱上。一身驚艷的紅黃色的睡衣,潔白嬌嫩的皮膚可以看到肩膀,雖然只是坐在那裏,滿頭青絲隨意地飄灑,可是那股子灑脫和韻味卻不是一般的女人能夠比擬的。
她的手邊有一個東西,叫做玉,如果仔細看的話,不過是一塊黑色的石頭,這樣的石頭如果沒人知道是什麼的時候,還以為是一塊木炭呢,可是周驚蟄卻知道,這個東西就是自己和女兒魏草草的命。
有人說,樹倒猢猻散,可是類似她們這樣的人如果沒有辦法游出去的話,到時候可就不是散了,而是死了,這個世界上因為上面的人倒了,自己死掉的人還少嗎?小蝦米雖然有自己的活法,可是大部分都是在別人的羽翼下存貨,她懂得這個道理。
好看的眉毛輕輕地皺着,她本來是個普通家庭出來的女子,因為家裏實在是太窮了,所以十九歲的時候就出現在夜店裏,從只是單純的唱歌到後來的站台,她一直都相信自己會遇到一個男人會幫助自己的,可是一直以來,那些男人都喜歡的是如何自己糾纏,卻從來都是在家裏的母老虎的
88、離別之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