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地獄？
大膽和麻子愣了愣，一頭霧水，兩人都覺得——老大好像有點不對勁。他們不明白光哥說這句話是什麼意思，為什麼會這麼問。於是小心翼翼地問道：「老大，今天你是怎麼了？」
「大膽，麻子——」光哥看了大膽和麻子一眼，緩緩說道：「你們跟了我這麼久，這幾年我們是怎麼熬過來的你們兩個還記得吧？」
「記得。」大膽和麻子點頭。
「那時候我們沒有房子，只能住在橋底。沒有錢，一盒盒飯幾個人分，你一口我一口，吃不飽也睡不好，冷了沒衣服取暖，只能抱成一團熬過冬天——」光哥自己回憶道，「那時候雖然苦，但是過得踏實。現在呢？不愁吃不愁穿，良心卻受折磨，如果可以，我寧願回到住橋底的日子，至少那時候手還是乾淨的。」
現在呢？
光哥苦笑，他的雙手已經不乾淨了，或者說早就不乾淨了，自從李明浩出現之後。
良心？
受折磨？
麻子仔細想了想，恍然大悟，終於明白光哥今天不對勁的原因，說道：「老大，是因為楊浩？你後悔做這件事？」
「後悔？有用嗎？」光哥一臉愧疚。
麻子神色黯然，也在心裏問自己，「後悔，有用嗎？」動了動嘴唇，卻說不出什麼話回應光哥。他知道，大家都知道，楊浩這事已成定局，改變不了，後悔也沒用。
他們，是殺人兇手。
「人已經被我們害死了，我現在後悔有什麼用？他能活過來？」光哥嘆了口氣，抽出一支紅塔山點燃，猛吸一口，閉上眼睛任由那些氣體刺激侵蝕他的五臟六腑，然後緩緩吐出。「當初，我不應該答應李明浩。」光哥神色一凜，「這樣，那個楊浩也不會死。」
至少，不會死在他手上。
「老大，你不用自責。」麻子頓了頓，說道：「就算我們不去做，李明浩也會叫別人去做，無論怎樣那個楊浩的命運已經註定了，只能說他運氣不好，惹上了李明浩這個人。」
「是啊，老大——」大膽接腔安慰道，「我們不過是做了別人也會做的事，罪魁禍首還不是那個李明浩？更何況這件事從頭到尾老大你也沒出過手，全都是我和麻子兩個人動手，以後出了什麼事，我和麻子背下來就是。」
光哥搖搖頭，說道：「你們兩個不要亂來，沒我的吩咐千萬不要輕舉妄動，事情沒你們想的那麼簡單。」
人生最怕就是走錯路。一步錯，步步錯，當你想要回頭時才發現已經迷路了。這兩年光哥他們為李明浩做了不少傷天害理的事，有太多把柄被李明浩抓住，相當於被他控制住了，難以脫身。時間越久光哥他們在這個泥潭就陷得越深，等到整個人都陷下去的時候，想要抽身退出已經不可能了。
而且，到了那個時候，李明浩會讓你退出？
「那——老大，你說我們要怎麼做？」大膽開始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
事已至此，光哥眼神透出一股堅定，一字一句地說道：「是時候要和李明浩有個了斷了。」
「老大——我——」聞言，麻子愣了一下。
「麻子，你有什麼要說？」光哥將目光移到麻子身上，看着對方說道。
在光哥的注視下，麻子頓時就慌了神，動了動嘴唇想說些什麼，但仔細想了想，最後又將話咽了回去。搖搖頭，說道：「沒有——」
他在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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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從那天向趙雨柔表白後妖皇就沒有和她聯繫過。並不是妖皇故意冷落對方，而是因為這一個多月身體消耗巨大，他需要好好休養儘快將身體恢復到之前的最佳狀態。兩天時間，總算做到了。
接下來要做的就是好好適應現在的環境。
「也不知道雨柔最近怎樣了。」妖皇想道，往洗手間方向走去，「兩天沒聯繫，希望她不要生氣才好。」不過仔細一想，按照這妮子的溫柔性格，生氣對她來說是一件發生概率很低的事。
至少，在楊浩的記憶里，還沒有見過趙雨柔生氣的樣子。
妖皇想，得去買台手機了。
以前不需要是因為身份的原因，妖皇絕不會用這些隨時可能泄露自己行蹤的現代產品。但現在不同，回到都
第十一章 公車色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