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應該恨他嗎?
女人在心裏不停地問自己,可是一想到如果昨晚不是他出手相救,結局會如何,恐怕就連女人自己也不敢想像。
但是不恨他的話她又該怎麼辦?
這個陌生的男人可是將她保存了二十六年的貞操奪走的人啊!甚至在這之前,女人心裏還懷揣着一個夢想,那就是將來能夠有一場轟轟烈烈的愛情,有一個愛自己,自己也愛他的男人,然後再在新婚之夜將自己最珍貴的第一次完完整整地獻給自己未來的老公。
這只是自己要求的一個小小的幸福而已啊?可是老天為什麼連這個簡單的小幸福都不能夠給她?對她是不是太殘忍了些?女人十分無助的蹲在地上抱頭痛哭,任由那些水珠滴落在她的粉背上濺起一朵朵白色的水花。
其實,她更恨自己!
女人的哭聲雖小,妖皇卻聽得真切。聽着從浴室里傳出來的哭泣之聲,妖皇心也不是滋味,總覺得自己就是一個罪人。但是他幫不上什麼忙,只能任由女人在裏面發泄。
或許,哭過後她會舒服點吧!
半個多小時後,浴室的門打開。
女人已經穿戴整齊,昨天的職業裝又被她重新穿回到身上。上身是一件白色的外套,一抹黑色的裹胸顯露在胸前,下身是一條白色的短裙,一雙玉腿筆直修長,只是女人的玉足上並沒有穿鞋,而是赤~裸着潔白瑩潤的小腳向妖皇緩緩走來。
一身典型的都市職業裝打扮的女人此時顯得十分高貴典雅,再配上女人那刻意營造出來的冰冷表情,給人的感覺就好像一朵蓮花,只可遠觀不可褻玩,隱約間還表現出一絲只有女強人才有的風範,也只有從女人那還有些許紅腫的眼眸才可以看出女人剛才哭過一次。
「你洗好啦?」妖皇站起來對女人笑道。
可惜女人看都不看妖皇一眼,面無表情直接從妖皇身邊走過,然後坐在床沿上開始穿上自己的高跟鞋。
既然恨不起他,那就無視他吧。
這是女人在浴室里就想好的結果,昨晚發生的事只是一場夢。
妖皇略顯落寞地站在原地,苦笑。
這算什麼?
無視?
她難道就不對昨天的事說些什麼?或者做些什麼?即使打他罵他也無所謂啊,這樣他心裏也好過些。可是女人已經穿好鞋,拿起自己的手袋頭也不回就往外走去,她要儘快離開明海這個令她痛苦的地方。
「哎——」
不知為何,這個與他有過一夕之歡的女人突然要離開他,妖皇心裏很失落,很惆悵——他要留住她,這是妖皇心裏唯一的想法,無論如何他都要留住她,隨即小跑上前,一手抓住女人的皓腕。
正要開門的女人身體明顯顫抖了一下,背對着妖皇愣在原地。不出聲,也不回頭,只是靜靜地站着。
「夏小姐,對不起。」妖皇說道,然後放開了女人的手,任由她開門而去。
他不知道該說什麼,也不知道用什麼來挽留,更不知道為什麼要挽留。愣愣的看着被關上的房門,妖皇重重的嘆息了一聲。
賓館外面。
女人來到自己的寶馬車前面,當看到自己的愛車車頭被撞得有點變形,一邊的車門玻璃也被打碎時,女人皺了皺眉。剛拉開車門,女人的目光就被座椅上的一抹落紅吸引。
只見女人的眼睛直直地看着這從自己身上遺落下來的珍貴,一絲痛苦的表情再次出現在女人的粉臉上。
她想起了還在賓館房間裏的男人,這個她應該恨卻恨不起來的人。
過了好一會,女人好像想起了什麼,只見她打開自己的手袋,拿出一把小剪刀,同時拿出的還有一張白色的紙條。
這紙條?
哪裏來的?
女人好奇,於是打開來看了看。
有什麼事解決不了可以聯繫這個電話號碼,記住,是任何事——這是紙條上寫着的,然後就是一串數字。
女人心裡冷笑,顯然對紙條上的這句話不屑一顧。接着只見女人將紙條抓在手中用力揉了揉,就要扔掉,可是不知怎麼的,女人的手舉在空中卻遲遲沒有鬆開那張紙條。鬼使神差地將皺巴巴的紙條放進自己的手袋裏然後將座椅上的那一抹落紅剪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