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生宿舍的寢室里,元瑤呆呆的坐在自己的椅子上,看着對面蘇雅和雲霓的床上,空蕩蕩的。
她整個人呆在那裏,似乎有好幾個小時,都動也沒動一下。
桌子上的一杯水,正在詭異的抖動。
水面上時不時的結出一層薄薄的碎冰,然後又快速的融化着。
這個畫面元瑤自己都注意到了,可是她實在是控制不了自己的真氣。
現在,她全身的真氣都很亂,在經脈中肆虐。
這代表着她的心境,已經完全的亂了。
葉錯葉錯葉錯……
這個名字,像是一個魔咒,在她的腦海中,一刻不停的想起。
元瑤用手捂住自己的耳朵,但這聲音,卻像是從腦海的最深處,發出來的,完全的無法抵擋。
元瑤用力的捂住自己的耳朵,拼命的搖頭,但是被葉錯抱着的那種感覺,卻像是烙印在了靈魂里,完全的無法抹去。
最終,元瑤的雙眼,變得冰冷無比。
殺了葉錯!
這是她的心中,唯一的念頭。
元瑤猛地站起來,轉身就走!
她的身後,那杯水,瞬間凝結成寒冰,被子咔嚓一聲炸裂開。
……
雲海市中心醫院中,葉錯軟綿綿的躺在床上,像是被抽乾了全身所有的精力,就連整個臉頰,顯得都消瘦了下去。
仿佛是被一個吸血鬼給吸乾了全身的氣血一樣。
「大壞蛋……」雲霓淚眼朦朧,伸手抓着葉錯的一隻手,感覺葉錯的皮膚,都不像是以前的那種很光滑很舒服的感覺。
現在葉錯的手,粗糙的像是一塊失去了水分的干樹皮。
他的嘴唇,也都開始乾裂。
這種奇怪的現象,讓蘇雅和雲霓,都是感覺到很詭異。
「爺爺,查出來他到底怎麼樣了嗎?」雲霓揉着水汪汪的大眼睛,看着正在皺着眉頭給葉錯診脈的雲野鶴。
蘇雅也是擔憂的看着雲野鶴,一顆心提到了嗓子眼。
雲野鶴一根手指搭在葉錯的手腕上,另一隻手乾枯的手指,捻着自己的山羊鬍子,皺着眉頭,臉上的表情充滿了糾結:「奇怪……這個脈象……虛弱的像是一個十歲的老人,整個身體的機能,不光是五臟六腑衰弱的不像是一個活人,就連血液的流動,都緩慢的要命。一般人如果是這個狀態,只怕早就死了,這……」
「爺爺,你要救救他,我不要他死……」雲霓聽到雲野鶴的最後一句話,直接崩潰了,完全一點也不注意自己的形象,張開嘴大聲的哭。
房間的門口,秦扶蘇看着這個畫面,黯然的嘆息了一聲,轉身悄悄的走了出去。
「唉,我知道……我知道……」雲野鶴看着秦扶蘇離開,伸手拍了拍雲霓的肩膀,扶着自己的腰,艱難地站了起來。
蘇雅連忙伸手扶住他,雲野鶴點頭道了一聲謝。
「雲老,您現在有辦法救他嗎?」蘇雅雖然心中比雲霓還要着急,但是她的情緒,向來很少直接表露出來,此時看起來還算鎮定。
「這個情況非常的古怪,他身上也有傷,但是基本上已經好的差不多了,這些根本就不是外傷造成的。按照你們的說法,我覺得這小子應該是練功的時候出了點問題。武學的事情我不懂,所以我目前能想到的辦法,就是溫補。」雲野鶴也有點不確定。
蘇雅道:「是需要各種補藥,是嗎?都需要哪些,我去準備。」
雲野鶴擺擺手:「這些都是小事情,會有人準備的,蘇家主還是留在這裏照看這小子吧,我和霓兒去準備就好。」
雲霓死死的抓着葉錯的手不鬆開:「我哪兒都不去,我要在這裏看着。」
雲野鶴面色一沉:「霓兒,跟我走,你也懂點醫術,還能幫我一點。這裏留着蘇家主在這裏照看着,就好了。」
雲霓抬頭看了蘇雅一眼,臉上的表情很是不情願。
雲霓被雲野鶴帶走,蘇雅默默的坐到了床邊,伸手撫摸着葉錯的臉龐,此時,萬般的柔情,才出現在了她的眼裏。
蘇雅的眼神中,溫柔與關切,幾乎要溢出來,手指輕柔的撫摸過葉錯身上的傷口,眼神里都是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