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黑龍寨,楚凌第一件事就是將他們之前抓來的兩個人拎了出來。筆硯閣 m.biyange.com那鄂里照夫婦被關在黑龍寨的暗牢裏已經有些時日了,這會兒被人拎到大堂一解開臉上的黑布,即便是大堂內光線並不刺眼也讓他們不由得眯起了雙眼。
看到坐在一邊的楚凌,鄂里照忍不住抖了抖身子往後縮了縮。眼底閃過一絲羞憤之色。都是這個少年,竟然害得他……想起自己那日當着眾人的面丟臉的模樣,鄂里照心中就將楚凌凌遲了八百回。
楚凌自然也看到了鄂里照怨恨的眼光,不屑地嗤笑了一聲。這種人他見過的多了,不敢去恨自己真正該恨的人,說不定還要對對方心悅誠服卑躬屈膝。卻能為了一點小事,將另一個人恨入骨髓不死不休。說到底…還是她下手不夠很嘛。
「小五,這是出什麼事了?」坐在主位上的鄭洛問道。小五剛回來就要見這兩個俘虜,二娘和老四也沒有阻止的意思,顯然是在山下出了大事。
鄭鈞自告奮勇地將山下白雲生和甘鵬的事情說了一遍。楚凌仔細地觀察着地上兩個人的神色,在說到甘鵬死了的時候,兩人眼中都不由閃過幾分失望之色。
聽完鄭鈞的話,鄭洛神色也凝重了幾分,看向楚凌,「小五,你確定那些人是明王派來的人?」
楚凌點頭,「前些日子有人告訴我,拓跋梁手下有個組織叫做冥獄,裏面大多數都是中原的高手,當然也有如甘鵬這樣的混血。而且…這是冥獄的身份牌。」楚凌將手中的小木牌拋了過去,道:「我之前也見過。」
鄭洛目光掃向地上的鄂里照夫婦,他們查過這個女人只是拓跋興業手下一個不起眼的副將,家裏也只是個沒什麼權勢的小貴族。怎麼會勞動拓跋梁親自派人來救?
「會不會…拓跋梁根本不是為了他們來的?」鄭洛皺眉道。
楚凌道:「難不成拓跋梁還會專門派人跑到新州來剿匪?」說句自貶的話,哪怕拓跋梁知道她這個公主在這裏,也未必就會派人來。一個從小在北晉長大的天啟公主,對拓跋梁那樣的人來說真的算不了什麼。沒看這麼久了,北晉朝廷也沒有發什麼通緝令麼?真正找她的人只有拓跋胤。
竇央點頭道:「小五說得不錯,問題,一定出在這兩個人身上。肯定是有什麼我們沒有查到的東西。」
楚凌走到鄂里照跟前蹲下,對他啟唇一笑。
鄂里照忍不住打了個寒顫,撐着地面往後縮了縮,「你…你想要幹什麼?」
楚凌溫聲問道:「你岳父,跟明王是什麼關係?」
「沒…沒關係……」
楚凌慢條斯理地摸出匕首,貼着他的臉頰拍了拍,「你岳父,跟明王是什麼關係?」
鄂里照的聲音顫抖的更厲害了,「沒…真的,我…我不知道……」
楚凌眨了眨眼睛,看向那貊族女人笑道:「他不知道,那就是你知道了。」
那貊族女人顯然要比她的丈夫有骨氣得多,只是瞪着楚凌並不說話。楚凌摸着下巴,有些苦惱地道:「我一貫是不喜歡對女人動手的。你這樣讓我很為難啊。」
那貊族女人道:「我什麼都不會告訴你!」
楚凌笑眯眯地道:「那如果我讓人告訴拓跋興業,你父親暗地裏投靠拓跋梁,私自調動軍隊為拓跋梁辦事,會怎麼樣?」
那貊族女人不屑地看了她一眼,顯然是不認為楚凌會有本事接觸到拓跋興業。
拓跋興業是北晉兵馬大元帥,也是北晉第一名將。為人嚴謹,治軍更是鐵血手腕。他麾下直屬的兵馬是北晉軍紀最嚴明的,進入中原這些年除了最初兩年,從未聽說過他麾下兵馬有屠城甚至是濫殺侵擾百姓的事情。這一點,即便是拓跋胤也比不了。
楚凌道:「你不信啊。你以為只有接觸到拓跋興業才能傳消息嗎?我只需寫一千份告示,找人到處張貼。消息總會傳到拓跋興業的耳朵里。不管這消息是真是假,他聽到了總會派人去查的。你說他能不能查出來呢?」
那貊族女人臉色微變,盯着楚凌道:「我說、和不說又有什麼區別?」反正消息被揭露出來,拓跋興業是無法對明王怎麼樣,但是她們家都是要倒霉的。
楚凌不悅地鼓起了腮幫子,這貊族女人不傻啊,竟然
71、下油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