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聖說完就走了,不帶走一片雲彩。
下面的人也沒有出現多大的不滿,畢竟突然狀況誰都無法避免,更何況司徒聖也及時出來說明,所以場中的氣氛還是很和諧。
可慕長安就蛋疼了。
手機沒電。
茫茫人群也找不到一個可以說話的人。
寂寞啊……
那就沒事繼續看看『宗主的陣法手札』吧。
慕長安走到一個沒人的角落裏,從儲物袋裏面拿出九元善人的陣法手札看了起來。
……
而就在距離慕長安以東五公里的地方,這裏四周戒備森嚴,皆是持槍的士兵,還有許多『背刀別劍』的黑袍人。
在他們中間,是一座巨大的坑,大坑連綿數里,一座殘破的宮殿掙扎出半個身子屹立在那兒,宮殿古樸大氣,雕樑畫棟,檀香木雕成獸,張牙舞爪,咆哮四方。
宮殿正大門,是一座漆黑莊重的大門,大門緊閉,門上刻有無數獸型雕畫,栩栩如生。
門前,兩尊石砌雕像破土而出,一尊形似人面猿身,一尊形似雄獅佛座。
一群人正站在雕像面前來來回回走動,每個人手中或多或少都拿着東西,輪盤、劍、印、旗幟、頗有些古時候的神棍風采。
這裏是河西縣。
這是靈氣復甦以來國內挖掘出的第一千二百零九座遺蹟。
它的名字叫做——異獸荒古蹟!
同樣是第一次無法打開的遺蹟。
不管是坑上觀看的人還是坑下破解陣法的人,此時都愁白了頭髮。
「現在幾點了?」司徒聖此時臉上也是一臉凝重,沒了剛才的溫柔和煦。
「少爺,11點40分。」旁邊有黑衣男子看了看手上的表,回道。
超出了足足半個小時。
司徒聖聞言眉頭微皺,目光撇向一側默默不語的長髮女子,上前走了兩步,與之並肩,眺望坑內的遺蹟,沉聲道:「米竹,如果沒有其他辦法的話,我想實行第二套方案。」
如果慕長安在場的話就會發現,這名長發女子正是他之前在田裏所遇上的姑娘,不同的是眼下長發女子已經換了一身乾淨的白色運動服,頭髮紮起,朝氣蓬勃。
米竹,河馬集團大小姐。
「再等等吧,這次我們第一次親手開遺蹟,我不希望讓長輩們笑話。」米竹微微搖頭,目光一直盯在坑下面的遺蹟上。
「米竹,過了十三點我們就錯過了最佳破陣時間,到時候怕是連遺蹟大門都沒辦法打開。」司徒聖有着自己的堅持,相比較是否是第一次親手打開遺蹟,他還是更加希望遺蹟能夠成功被打開。
「你要讓外圍的人無獲而歸嗎?」米竹語氣平淡地問道。
「本就是無功,無獲又有何不可?」司徒聖語氣里有着與他面相不符的蔑視,仿佛根本就不在意外圍的那一萬人。
米竹沒有說話。
「米竹,聽我的吧,這次好不容易是我們兩家共同爭取過的結果,如果就這樣卡在外圍讓我們之前的辛苦付諸東流不說,還會影響我們兩家在聖會中的地位。」司徒聖的聲音溫柔了下來,勸解道。
「五年前,崑崙山遺蹟出現,陣法同是難以破解,有人提議並且實施用熱武器破開陣法,最後導致陣法反彈,方圓二十里寸草不生,上千人犧牲,你不會不知道吧?」米竹瞥了一眼司徒聖,一字一句的問道。
司徒聖笑了笑,聳肩說道:「可陣法終究是因為熱武器的原因而破解了,對嗎?」
米竹陷入沉默。
「我們可以現在遣散所有人,就按照崑崙山的爆炸範圍來計算,撤離方圓二十里所有人群,避免傷亡,不就萬無一失了?」司徒聖越說越覺得可行,語氣也逐漸有力起來。
「這裏不是崑崙山,距離這二十五里便是河西縣城,周邊還有三四處村落,倘若到時候陣法反彈的範圍再擴大一些,整個河西縣可能都會被毀,我擔不起這個責任。」米竹搖搖頭,還是不肯同意司徒聖這個提議。
「我可以擔這個責任。」司徒聖目光灼灼的看向坑下的遺蹟,語氣漸漸地激動起來:「米竹相信我,這一次咱們所遇上的遺蹟,是以往所有遺蹟都無法比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