潭沁的信封里裝的卻是一片樹葉。筆神閣 m.bishenge。com
楊桃溪拿出自己的樹葉對比了一起,確定這確實是老太公和他的學生們約定的信物。
「我的父親其實叫潭樂,當年和潭怒一起拜在老先生門下,只是,父親遭小人陷害,我和哥哥被潭怒收養,很長一段時間,我們都以為是他的親生兒女,直到後來才知,他是殺害我父親的首犯。」
潭沁說到往事,眼眶盈淚。
「這兒說話不方便,還是進去聊吧。」楊璃溪忽然打斷了潭沁的話。
楊桃溪也察覺到外面的胡同里有人經過。
這一次,潭沁和桓大良倒是沒有爭去誰家。
楊桃溪想到自己的任務,就進了儒醫館。
重新坐定,桓小顯懂事的送上了茶水後就退到了一邊。
楊璃溪和秦留也不客氣的找了略遠的位置坐下。
潭沁看了看他們,繼續說起往事。
潭家有雙胞胎的基因,潭樂和潭怒也是雙胞胎,出生時間只差幾分鐘,潭樂是哥哥,潭怒是弟弟,兩人長得九成成的像,有時候連家裏人也認不出來。
潭怒喜歡了一個姑娘,但那個姑娘卻是家裏包辦婚姻許給潭樂的,潭怒很痛苦,潭樂知道後,給潭怒出了一個主意,兩人互換了身份。
潭樂變成了漠怒,離家遊學,路上遇到了楊老先生,他被老先生的學識折服,拜在了儒門門下,後來,他與志同道合的師妹結了婚。
兩人結婚九年都沒有孩子,第十年,好不容易有了喜訊,儒門卻出了大劫。
潭樂臨危受命,不惜自毀名聲帶着儒門的功法離開。
「所以,在儒門的那個並不是真正的潭怒。」楊桃溪想到老太公對她說的那些事,倒是和潭沁說得對上了號。
「並不是。」潭沁點頭。
「那你又是怎麼知道的這些?」楊桃溪淡淡的看着潭沁,「根據你的說法,你和潭棧都還沒出生。」
「潭怒有記手扎的習慣,我十五歲時,偶爾看到的。」
潭沁紅了眼睛。
他以潭樂的身份取了那位姑娘,誰知,那姑娘很喜歡潭樂,也一直以為他就是潭樂。
一開始倒是沒什麼,可後來,他越來越覺得心裏不舒服,總覺得,自己戴了綠帽子。
恰巧,潭樂逃出來後受了重傷,被那女人給救了,那女人其實並沒有認出潭樂,她以為她救的是她的丈夫,結果,就被歸家的潭怒發現了。
他趁着女人出去抓藥時,帶走了潭樂。
時隔幾年,兩兄弟再相會,潭樂很高興,再加上潭怒刻意的關心,潭樂就透露了自己這些年的經歷,甚至連自己為什麼出來也說了。
當時,潭怒給潭樂做了一碗他倆都愛吃的清湯麵,喝了一杯酒。
潭樂不疑有它,結果,在醉酒中無聲無息的死去。
潭怒將人埋到了附近的荒山里,自己弄出看起來差不多的傷回到了家裏。
其妻根本不知道人掉了包。
「蠢女人。」楊璃溪吐槽。
潭沁看了楊璃溪一眼,繼續說故事。
潭怒傷好後,就悄悄的去找了潭樂的妻子。
潭樂的妻子因雙胎而早產。
潭怒等着她生下孩子後,就動了手腳。
潭樂的妻子大出血死亡,雙胞胎落到了潭怒的手裏,回到家後,還謊稱自己在外面撿的孩子。
「……」楊桃溪頭疼的按了按眉心。
這真的是……好大一盆狗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