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安出去採買了一番,回家時身後跟着一輛牛車。
太陽西斜,微微金黃的灑在巷子裏。
幾棵大樹上,鳥兒在嘰嘰喳喳的叫着,應該是結束了一天的覓食,心滿意足的準備歇息了。
才到巷子裏,沈安就見到了果果。
果果坐在門前的台階上,雙手托腮,呆呆的看着另一邊。
花花就蹲在她的身邊,反應卻沒有果果快。
果果緩緩轉過頭來,然後笑容就漸漸的從眼角和嘴角開始綻放……
「哥!」
她猛地從台階上站起來,然後沖了過來。
她第一步就踉蹌了一下,不過很快就穩住了身體,然後跌跌撞撞的跑了過來。
花花緊緊地跟在她的身邊,身上的肥肉都跟着跑動的節奏顫動着。
沈安笑眯眯的蹲下來,然後伸開雙手。
果果撲進了他懷裏,然後摟着他的脖頸埋怨道:「哥,我想你了。」
沈安把她抱了起來,笑道:「哥也想你了。」
「小娘子……」
陳大娘焦急的跑了出來,見沈安抱着果果,這才後怕的道:「奴家方才去搬東西,回頭就不見了小娘子,魂都被嚇沒了。」
沈安說道:「以後要小心。」
陳大娘心中一凜,知道沈安這是在表示不滿,就說道:「奴家下次不敢了。」
沈安叫人打開側門,拿掉了門檻,隨即牛車就被趕了進去。
「找人另外弄個廚房,要快。」
車上的都是些鍋碗瓢盆之類的東西,特別是一個木鍋蓋很是醒目,頂部竟然很尖。
最後就是幾個大口袋,姚鏈用力一提,口袋卻意外的輕。
他一個踉蹌,腳下退了一步,然後就穩住了身體,問道:「郎君,小人聞到香味了。」
這廝的身手還可以啊!
沈安說道:「是乾花,找乾燥的地方放好。我買了些木炭,就和乾花放在一起,免得潮了。」
那些蒸鍋什麼的不輕,但姚鏈卻輕輕鬆鬆的就提了下來。
這些僕役還有些拘束,所以沒人敢問沈安弄這些來幹啥。
沈安把牛車的車錢結了,說道:「那匠人說明日我的那些東西就得了,你記得送來,到時候車錢一併給你。」
車夫笑眯眯的應了。
等他走後,沈安拿出紙筆來,然後叫了陳大娘,畫了個東西給她看,問道:「這個可能做?」
陳大娘見這個東西有些古怪,兩個罩子,然後有帶子拉到肩上和後背,就說道:「這倒簡單……」
「那就做幾個出來,記得縫製帶子的時候針腳弄結實點,別戴上去斷掉。」
呃……
陳大娘可是個婦人,她聞言點頭,但腦海中卻有個念頭在轉動。
——這東西怎麼那麼眼熟呢?
她肯定自己沒見過這種東西,但是卻覺得眼熟。
沈安乾咳一聲道:「就是那個東西。」
陳大娘的臉騰地一下就紅了起來,然後看着沈安說道:「郎君,這……」
她想說沈安這是不務正業,可沈安卻淡淡的道:「弄些錢花花而已,記住別泄露出去。」
陳大娘面紅耳赤的去了。
第二天車夫就帶來了沈安要的東西,還有不少酒水。
新廚房在飛快的建造中。
沈安用舊廚房開始折騰。
管子是用竹筒打通中間做的,然後連接了蒸鍋和中間的冷卻器,最後下面放了個酒罈子。
「開始吧。」
莊老實和姚鏈得以全程參與沈安的大業,蒸汽漸漸而起,大多數都從管子裏去了中間的冷卻器。
「什麼味?好香。」
姚鏈吸着鼻子,湊到了蒸鍋邊上嗅着。
「擰個毛巾放在上面。」
沈安覺得速度慢了些,就讓人弄了冷毛巾放在冷卻器的頂上。
漸漸的酒味越發的濃厚了。
酒罈子上面的竹筒漸漸濕潤,然後滴出了第一滴酒水。
水滴越來越多,沈安等了一會兒,然後舀了些來嘗了一下。
「不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