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小種在書房外邊盯着,全身幾乎動都不動。
按理在沈家沒有這個必要,但他依舊習慣性的保持了一個刺客的行為準則,直至花花跑了進來。
沈安先前交代過,不許任何東西進來。
聞小種看了花花一眼,心想花花不算東西吧?
花花一溜煙跑進來,站在聞小種的身前昂首看着他,狗眼中有些迷惑之色,然後吐出舌頭,轉身跑去了書房外面聽了一會兒,這才大大咧咧的回去尋小主人。
書房裏很安靜,所以沈安聽到了花花喘息的聲音,以及刨門的聲音。
他端着茶杯沒有喝,只是感受着茶水的溫暖。
王雱在沉思,不時皺皺眉。
趙頊也在沉思,卻近乎於發呆。
蘇軾大抵是覺得自己已經領悟了其中的奧妙,不禁露出了會心的微笑。
「此事……」
他一出聲,王雱就清醒過來了,起身拱手道:「多謝安北兄教授小弟此等秘技,小弟仔細想來,只覺着眼前豁然開朗……此等秘技堪稱是……」
他是真的很感激,覺得這等學識能傳授出來,沈安對自己的情義真摯的讓人感動。
他看了趙頊一眼,「這便是屠龍之術吧?」
屠龍之術?
趙頊抬頭看了他一眼。
本朝所謂的屠龍術並不是後世傳說的那麼厲害,大抵就是個傳說,後來黃庭堅還作了一首詩,裏面就有屠龍術,暗指不切實際的本事。
可在這裏的除去蘇軾之外都是人精,特別是王雱說這話時,眼中多了異彩,讓人知道他這個屠龍術暗指的是什麼。
翻江倒海之術!
趙頊看着沈安,認真的道:「從你說出了這些話開始,我就很感激。我知道你可以不說,但你還是說了出來,這便是教誨,我會認真考量,認真想想怎麼用資本、用貨幣去影響大宋,去打擊敵國。」
他這是解釋,也是寬慰。
「扯淡的屠龍術!」
沈安不屑一顧的道:「所謂屠龍術,那定然是民不聊生,江山破碎在即,於是就有人……比如說什麼蕭何張良之輩就出來造反。可若是江山穩固,這些所謂的屠龍術不過是玩笑罷了。」
「江山敗壞從來都和屠龍術無關,所以以後你見到這等人,第一件事就拿下他。」
什麼狗屁的屠龍術,真正的屠龍術就是治理國家的學識,而不是那些故作神秘的玩意兒。
趙頊點頭,拱手表示受教了。
稍後各自散去,王雱去了左珍那裏,見她還在忙碌,就皺眉道:「明年年初就要成親了,你就不能歇幾日嗎?」
左珍抬頭看了他一眼,說道:「要掙錢呢!」
在她的眼中,金錢大抵就是自己最後的依靠。
王雱想生氣,可最後還是走了進去,蹲下來幫她收拾鵪鶉。
炸鵪鶉的香味不斷傳來,王雱低頭拔毛,不時把鵪鶉浸泡在熱水裏。那股子腥味很難聞,但他卻沒有怨言。
沒多久他拔完了毛,然後開始醃製鵪鶉。
隨後他就坐在後面,看着前方的左珍在忙碌。
左珍的身材……怎麼說呢,王雱記得在夏季時,穿着不多的左珍看着很是那個啥,反正不胖,就是髖部那裏大一些,也就是俗稱的大屁股。
此刻是冬季,左珍穿的有些多,看着有些臃腫。
她緩緩蹲下來看火,然後加了幾塊柴火。
她蹲下來時,髖部驟然變大,而且渾圓。
王雱覺得很好看,他想到了許多……
左珍炸完了鵪鶉,回身訝然道:「你流鼻血了。」
「什麼?」王雱伸手摸了一把鼻下,然後尷尬的低頭。
「別動!」左珍走過來,伸手去水盆里蘸水,然後拍打着王雱的後頸。
「冷。」王雱的身體不算太好,冬天有些難熬。
「冷什麼?」左珍又拍了幾下,王雱覺得自己遲早會死在她的掌下。
「咦,好了?」沒拍擊幾下,王雱的鼻血竟然就止住了,就在他歡喜時,左珍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