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宋最缺什麼?
有人說大宋最缺土地。
有人說大宋最缺人才……
可大家都知道,大宋最缺的還是錢。
不管是慶曆新政還是現在的新政,最直接的驅動力就是缺錢。
沒錢了啊!
開銷每年瘋狂攀升,收入卻緩慢增長。
這個大宋病了。
得的是不治之症。
這個病的名字叫做:窮的要死病!
據說病因是三冗!
大宋君臣最關注的就是錢。
沈安為啥被諸多寬容?
一個原因就是因為這廝能掙錢。
他不但能自家掙錢,還能帶着別人掙錢,最後竟然帶着一個國家掙錢。
這樣的臣子,帝王當然要寬容些。
所以打斷腿就打斷腿吧。
作為三司使來說,韓絳為了數千貫都能和人爭執不休,十萬貫的話,他敢和人鬥毆……若是百萬貫,他發誓自己敢噴官家一臉口水,不讓包拯專美於前。
所以聽到兩百餘萬貫後,他嗝兒一聲,邊上的歐陽修一把拉住他,「這是怎麼了?站穩了站穩了。」
韓絳覺得頭暈。
而其他人也好不到哪去。
「兩百多萬貫?」韓琦的眼中凶光四射,「若是有假,老夫親手剝了你的皮!」
曾公亮摸摸袖口裏的瓷瓶,覺得牛肉燉蘿蔔的味道都趕不上現在的興奮勁頭,「哪來的那麼多錢?」
趙曙同樣是激動不已,但旋即就狐疑的道:「交趾窮困,哪來的兩百多萬貫的財物?」
他覺得水軍上下都變了。
這些將士都變得狡猾了,而且還學會了忽悠。
「陛下,人。」
秦臻正色道:「臣等此次擊敗多起敵軍,俘獲了不少俘虜……都是精壯的漢子……」
呃!
趙曙覺得自己怕是聽岔了。
「俘虜?兩百多萬貫?」
「是啊!」秦臻扳着手指頭開始數,「陛下,大宋修路造橋,疏通河渠……種種事都是廂軍在做,可廂軍如今人數越發的少了。」
在廢掉災民收編為廂軍的祖制之後,廂軍的人數就一直在減少。
而大宋的大型工程基本上都是廂軍在做,人數減少自然會導致工程人手不足。
於是招募民工就成了唯一的選擇。
「民夫一個月兩貫錢不多吧?」
這個韓絳知道,「是不多。」
「臣等此次抓了一萬八千餘俘虜,若是按照民夫來計算,一人每月兩貫錢,一人一年二十四貫,一個俘虜就算只能做五年,那也是有一百二十貫。」
「一人值一百二十貫,十人兩千二百貫……一萬人是一百二十萬貫,加上八千人,九十六萬貫,合計是兩百一十六萬貫……」
秦臻的聲音在殿內迴蕩着,君臣都呆呆的看着他。
以前大宋不是沒俘獲過敵軍,但人數沒那麼多。
而上次俘獲的交趾俘虜在廣南西路幹活修路,京城的君臣覺得是好事,也沒去糾結計算。
可現在秦臻這麼一五一十的算出來,他們才愕然發現,原來水軍此行竟然發財了。
而且戰俘竟然很值錢!
一萬八千戰俘,一個戰俘價值一百二十貫,貴不貴?
不貴!
這些戰俘只需給飯吃,給衣穿就完事。
這就是免費的勞力。
可這個勞力是水軍弄來的,誰敢說不是水軍的戰利品?
韓絳只覺得有些腿軟。
還能這麼算的?
他覺得自己怕是活久見了。
「這個……這個值得商榷……」
他很激動,但又狡黠的想少算些。
三司的錢糧總是越多越好啊!
這個大宋處處都要花錢,能省一點就是一點。
秦臻看着他,伸手摸了摸,摸出一份奏疏。
「陛下,這是廣南西路諸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