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覺得很難堪。
回到皇城司時,他惱火的道:「先前為何沒有發現那些騎兵的蹤跡?」
手下們面面相覷,有人說道:「都知,那沈安用兵如神,當年他率軍從北邊回來,那可是一路被遼軍圍殺啊!那是多少遼軍?」
「那是逃。」
張八年此刻深恨自己不懂兵法,否則今夜定然要拿住沈安的現行。
「此事我皇城司丟了人,不撈回來……以後怎麼做事?」一個頭目惱怒的道:「都知,查吧,直接查邙山軍,好歹給沈安一個教訓。」
張八年陰着臉道:「查,怎麼查?軍中傳言沈安悍勇,邙山軍更是悍不畏死,數次深入敵軍腹地查探軍情,屢次化險為夷……這便是沈安的倚仗……」
查了沈安的倚仗,他絕對會翻臉。
那頭目說道:「都知,咱們的人去查沈安家,也未曾見他惱火啊!」
「蠢貨!」
張八年淡淡的道:「那是他願意讓咱們查。」
頭目心中駭然,「您的意思是說……若是他不願意,咱們的人去了……」
他猛地揮手,如同當年在北方斬殺遼人時的那一刀。
張八年點頭。
一陣夜風吹過,頭目不禁打了個寒顫。
若是沈安願意,皇城司的人摸進沈家就別想再出來。
不論兵法,就聞小種那個刺客在沈家待着,天下有幾人能輕鬆進入沈家?
……
「發財了!」
回到家中後,兩個兒子都很乖,毛豆在睡覺,芋頭趴在小床邊上也睡着了。
「剛才說是和弟弟玩耍,沒幾下就睡着了。」
楊卓雪見他回來,就起身準備把芋頭抱回去,可沈安更快,過去輕巧的抱起芋頭,邊走邊說道:「剛才出門撿了幾車錢,看來某今年的財運不錯啊!」
「幾車錢?」
楊卓雪自然是不信的,於是去了前院。
莊老實正在和陳洛等人清點銅錢,整個前院都是麻袋。
這是去打劫了嗎?
楊卓雪心中不安,等沈安洗澡出來後就問了。
「就是撿的。」
這個騙子!
騙子一覺睡到了天亮,然後精神抖擻的跑步。
吃完早飯,果果說今日要帶芋頭上街買東西,還扳着手指頭數要買的那些小零碎。
她仰頭求道:「哥哥,你也去吧。」
她有小金庫,但每次跟着哥哥出門,想買什麼都不用自己花錢,很歡樂啊!
沈安隨口應了,果果見他答應的太快,就說道:「哥哥會哄人。」
「哄你是豬。」
果果眉開眼笑的去換衣裳,沈安站在屋檐下,看着周都督在灑掃,就問道:「最近讀書如何?」
「還行。」
這是個老實孩子,周都督這個名字算是白瞎了。
「沈郡公!」
外面來了人,卻是軍士。
「沈郡公,大喜啊!」
呃!
沈安心中一喜,問道:「何事?」
「找到了一個從北方回來的人,說是兩月沒怎麼吃菜蔬了,連炊餅都不吃,水果也不吃,就愛吃羊肉。」
臥槽!
這是家裏有礦啊!
電光火石間,沈安想到了另一個方向,不禁歡喜的問道:「發病了?」
兩月不吃菜蔬,不喝茶水,不得敗血症那真是見鬼了。
軍士點頭,「軍主說,後續如何,任憑您吩咐。」
「好事。」
沈安大喜,說道:「某先進宮報備。」
他弄了個豆芽,說是能讓出海的人不生病,眾人都是半信半疑,有人甚至說他是瞎扯淡。
哥有淡,但從來都不瞎扯!
「哥哥……」
果果換了衣裳,牽着芋頭出來,可哥哥卻跑了。
沈安的話迴蕩在果果的腦海中:「哄你是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