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說服梁氏歸降,這是個幾乎不可能完成的任務。不過為政者們最喜歡的就是把不可能變成可能,然後以小博大。
你若是說為政者不是賭徒,可在許多時候,他們就是在賭博,而且下注很大……一個國家。
從汴梁出發到了興慶府,這一路大家都在想着該如何着手此事,想了許久,主意無數,最終被一一排除,一籌莫展。
只有沈安很淡定,仿佛是來郊遊的。
張五郎發動了在興慶府的密諜開始給那些貴婦人傳遞消息,他自己更是身先士卒,每次從那些權貴家裏出來時,身上的衣裳都凌亂不堪。
「郎君,為何您建言把梁氏的使者留在汴梁?」黃春一直不理解沈安的這個決定,覺得有些冒險。
若是梁氏的使者跟着來了興慶府,此刻他們定然和梁氏接上頭了。
「謀國之舉,慎之又慎!」沈安站在窗戶邊,冷眼看着外面的街道行人,「西賊內部複雜,今日他是梁氏的人,明日呢?」
「不會吧。」黃春驚訝的道:「梁氏既然派他去汴梁,那定然就是心腹。」
「別說是心腹,在這等時候,親人都會背叛。」沈安單手拉上窗戶,回身道:「而且那人若是跟着咱們一路過來,就知道了咱們的佈置,他知道就是梁氏知道……記住了,兩國交鋒,保密為上!把自己的事都告訴了對手,未戰先敗!」
黃春心中一凜,叉手行禮,「是,小人受教了。」
「可梁氏會來嗎?」黃春擔心的問道。
「那是個好奇的女人,她會來的。」沈安笑了起來。
「可她是太后啊!」黃春遙想了一下曹太后的日子,「太后不該是守在宮中不出門的嗎?」
在這個男尊女卑的時代,皇后死了老公就該蹲宮裏,若是繼任的皇帝年幼,那她們還能蹦躂幾年,嘚瑟幾年。但大部分情況下,她們都只能默默無聞,最終死在宮中。
就算是能垂簾聽政,除去有數的幾位之外,大部分都守在宮中不出來,用權利來麻醉着自己枯槁多年的心。
「她是女人。」
沈安只是笑了笑。
……
當天下午就有人來了,接着陸陸續續的來了幾個。
「是誰做主?」
一個豪奴倨傲的進了客店,左顧右盼。
客店已經被沈安租了下來,押金很豐厚,掌柜直接帶着人去休假了,說是等明年再來。
密諜迎上去,「敢問您是……」
「誰會弄變瘦的東西?馬上跟某回去!」
豪奴看着很跋扈,密諜堆笑道:「怕是不能……」
「想死?」豪奴冷笑道:「我家夫人若是動手,你等都見不到明日的太陽!」
「伸開雙手……」
「雙腿撇開,合攏……蹦起來!」
「對,跳起來,雙腿開合,雙手開合……對對對,棒極了!」
客店的一樓除去大堂之外就是廂房和廚房。
左邊的廂房裏,此刻傳來了一個男子的聲音,聲音聽着很是激情四射。
「要盡力!」
「別亂動,那個誰?雙腿別撇的太開了!」
密諜指指廂房,「要不你去試試?」
豪奴點頭,徑直走了過去。
廂房裏,五個身材肥碩的女子正在蹦跳。
她們的雙腿不停的撇開、併攏,雙手在身側不斷的放下、舉起……
女人這麼一蹦跳,身體各處都跟着顫動,看着極為養眼。
前方站着兩個男子,其中一個在帶着女人們蹦跳,另一個在不斷的提醒她們動作要領。
這個動作結束,領頭的男子帶着女人們原地踏步,邊上的男子說道:「先前有人說自己騎馬射箭,為何不能瘦,那是因為你等不知道怎麼瘦!
廋!說來容易,做來難。有人少吃無用,喝水都胖,為何?那是因為你等不知道裏面有個奧妙,叫做有氧運動……只需跟着這位先生一起練習,最多半月,你等就能看到身上的贅肉一一消散……」
稍後練習完畢,五個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