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是踩到了什麼東西,才滑倒的嗎?
看着地面上那道劃痕,紅色的地磚,泛着幾許白。
不過……
藍可盈的眼睛眯了眯,然後微蹲下身子。
滑痕的一端正好直達一處小水窪。
藍可盈戴着手套的手,便直接探進了這小水窪里。
這所謂的水窪,其實就是少了兩塊紅色的地磚。
這裏的水有些渾。
手探進去,不深,也就是兩三公分的樣子。
輕輕地攪了幾下,藍可盈的指尖碰到了一個硬物。
兩根手指準確地夾起硬物,提出了水面。
小公雞立刻便一臉好奇地湊了過來。
「師傅,這是什麼?」
藍可盈將指間的那物遞到他的面前。
那是一枚玻璃球。
就是小孩子玩的彈珠那種。
只是現在的小孩子也很少會玩這種玻璃彈珠了。
而且看看這玻璃彈珠里的花色,很老。
「拿回去驗一下指紋,看看有沒有什麼發現。」
「是!」小公雞答應了一聲,便忙拿了一個證物袋將彈珠裝好。
呂義已經死了,而他的妻子嚴莉也被送進了醫院。
現場,再也沒有什麼其他的發現了。
而至於這些目擊者,大家的說法幾乎可以說是一樣的。
呂義,今天一大早,也不知道抽了什麼瘋,居然一睜開眼睛,就開始家暴自己的媳婦。
而且一路將自己的媳婦從家裏打到了小廣場上來。
而且嚴莉也是被他打倒的。
他還揀了一塊磚頭,想要拍死嚴,可是就在他往嚴莉身邊走的時候,腳下突然一滑,人就直接摔倒了。
說來也巧,居然好巧不巧地一頭撞在了鍵身器材上。
腦袋上除了肉就是骨頭了。
再硬還能硬過鐵去。
這不,直接就被撞死了。
甚至有些目擊者,直接就說了。
呂義這絕對是一個人渣,這樣的人渣死了那是活該,那是人間少了一個禍害。
這根本就是老天爺終於開眼了,終於收他了。
所以可以說,眾口一詞,呂義就是意外死亡。
小公雞捏着手裏的那個枚彈珠,目光卻看向藍可盈。
藍可盈卻似乎並沒有看到他的目光,而是直接站了起來。
「走,去他們家裏看看。」
「哦!」
小公雞忙應了一聲,便跟着藍可盈進了呂義和嚴莉的家。
「師傅,師傅,這個呂義是一個混蛋,是一個人渣,居然把自己的媳婦打得那麼慘不說,而且出言恫嚇與威脅,這樣的人死了也是活該。」
藍可盈挑眉。
「所以呢?」
小公雞拿出了那個證物袋,在藍可盈的眼前晃了晃。
「師傅,這個也許就是可以證明這是他殺的唯一證據了,我們,我們……」
藍可盈收回了目光。
然後目光在客廳里掃了一圈。
她的語氣淡淡。
「你要時刻記住你的身份是什麼。」
小公雞「……」
「你的身份是法醫,是警察。」
「所以你要做的就是,身為一個法醫,一個警察應該做的。」
「你明白嗎?」
藍可盈的目光清冷。
聲音也是清冷的。
小公雞垂了垂眼睛。
聲音也低了下來。
「我知道了,師傅。」
其實……
他幾乎都可以猜出來用這彈珠殺死呂義的兇手到底是誰。
可是,可是,他不忍心,把那樣的一個兇手送進監獄。
而這個時候,藍可盈卻從茶几上拿起了一個白色的藥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