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院的病房裏。
明明在這間單人病房裏,一坐一站着一男一女兩位市局重案組的警察。
不過嚴莉卻依就睡得很香甜。
在精神科的醫生,對她的精神做出了評定之後,嚴莉便一直睡得很踏實。
呂義死了。
只要那個男人真的死了,她便也終於可以過上安穩的日子了。
眼看着時間已經將近下午六點了。
白鴿的手機震動了一下,於是白鴿忙摸出手機,看了一眼上面的來電顯示,便向着高天示意一下,就走出去接電話了。
白鴿接電話的時間並不行,也就是一分鐘不到的樣子,她便又輕手輕腳地走了進來。
只是白鴿才剛剛關上病房的門,床上的嚴莉就睜開了眼睛。
「是不是你們重案組的人要來了,是問我的口供,還是為我驗傷?」
白鴿看着嚴莉那張蒼白的臉。
直接回答道。
「兩個都有。」
嚴莉笑着點了點頭。
「好。」
……
其實給白鴿打電話的時候,龍傲天,藍可盈等重案組的眾人已經到了醫院的停車場。
所以,不過五分鐘之後,一行人便走進了嚴莉的單人病房。
嚴莉的目光在眾人的身上掃過。
然後輕扯了一下唇角。
「看這架式,倒不像是為我驗傷的。」
龍傲天直接拉過一張椅子,然後便坐在了嚴莉的病床前。
他將手裏的一疊檢測報告直接遞到了嚴莉的面前。
「嚴女士,你還是先看一下這些東西吧。」
嚴莉的目光微閃,不過卻也沒有拒絕,直接伸手接了過來,便一頁一頁地看了起來。
藍可盈一直都有留意着嚴莉的表情,還有她露在外面的手。
嚴莉一頁一頁的看着這些檢測報告,她臉上的表情倒沒有什麼變化。
不過那捏着紙張的手指卻略顯用力,指節處已經顯青白。
嚴莉看得速度不快。
她看完了後,將這些紙張又遞迴給了龍傲天。
然後頗有些疲倦地閉了閉眼。
「警察同志,不知道你讓我看這些東西做什麼,這些東西我又看不懂,反正我只知道一點,我丈夫是死於意外的。」
龍傲天沒有接着她的話說,只是道
「先讓我們的法醫看看你的手吧。」
嚴莉立刻將自己的手舉到自己眼前,翻過來掉過去的看了一遍,然後這才笑了笑「好啊!」
藍可盈與小公雞兩個人走了過來。
將嚴莉的兩隻手都仔仔細細地看了一遍。
沒有什麼發現。
看着藍可盈與小公雞兩個人,看過了自己的手之後,便什麼也沒有說,就又站了回去。
嚴莉臉上的笑容越發的舒心了。
龍傲天問「嚴女士,你丈夫的死,你一點也不悲傷嗎?」
嚴莉臉上的笑更燦爛了。
她理所當然地道「當然,相信你們也都清楚了,平素里我過得到底是什麼樣的日子,我離婚離不了,我本來以為我會在某一天被他打死,還好,老天終於看不下去了,天收了他,所以,警察同志,我現在可以很負責任地告訴你,我很開心,如果不是肋骨還沒有長好,一旦笑,就會很疼,否則的話,我一定會放聲大笑的。」
「我都想好了,等到我出院的時候,我一定買上一百掛二百萬響的鞭炮,好好地放上幾天。」
而那邊藍可盈也拿起了關於嚴莉的精神鑑定。
上面寫得很清楚。
嚴莉現在雖然看似正常,可是實際
上。
她現在,不能控制自己的行為即雖可能有辨認能力但喪失了控制能力,其行為已無法受到主觀意識的支配和控制。
而且在發生危害行為的當時處於不能辨認或者不能控制自己行為的狀態。
下面是鑑定醫師的簽名。
李鳳娥,精神科的主任醫師。
所以,這是一份很權威的鑑定。
藍可盈看過後,微微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