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攝視頻的王平,最後雖然依就是什麼也沒有說。
可是卻還是不得不讓他離開。
從人性的角度上來說,見死不見,還拍攝視頻的他,根本就毫無人性可言,內心涼薄到了極點。
不過從法律的角度上來說,他並沒有犯罪。
王平臨離開的時候,還彼為得意。
甚至還心情很好地向着重案組的眾人招了招手,笑得得意且張揚。
「嘿嘿,警察同志們,那我可就走了,咱們再見,你們就不用送了。」
甚至還附送了藍可盈與白鴿兩個人一個一記飛吻。
看着他一搖一擺,漸漸遠去的背影。
方劍與高天兩個人緊握着拳。
特別是方劍。
大家甚至都能聽得到他磨牙的聲音。
「頭兒,這個人就這麼放走嗎?他肯定知道什麼的。」
龍傲天看了他一眼。
淡聲道。
「不放又如何?」
「別忘記我們的身份。」
是啊,不放又如何?
他們的身份在這裏擺着呢。
方劍咬牙。
「可是,可是,我們明知道他一定知道兇手是誰,卻還是放他離開,我們這些警察真的有用嗎?」
龍傲天看了他一眼。
語重心長。
「你只要記得,我們是警察,我們不會放過任何一個壞人,不會讓任何一個好人蒙冤就行了。」
「還有,而法律就是我們的行事準則,我們的任何言行都不可以越過法律這個底線。」
說着,龍傲天抬手在方劍的肩膀上拍了拍。
方劍抬頭。
眼白染血。
雖然那個方向已經沒有了王平的身影。
可是他的心底里這一刻卻是被一種異樣的情緒所充斥着。
再說王平一路上哼着小曲,走出了市公安局的大門。
然後他便直接站在路邊,左右看了看,伸手攔下一輛出租車。
只是他卻沒有看到,路對面,樹蔭下的一張長椅上,一個戴着深色太陽鏡的年輕男子,卻是抬手按了按自己耳朵里的藍牙耳麥。
唇角輕輕地勾了勾。
聲音淡淡。
如涓涓細流。
「王平果然是在這個時間離開的公安局,看他的模樣,那些自以為是的警察應該什麼也沒有得到……」
纖白的手指漫不經心地翻動着手上的報紙。
不過很快的,卻又折回到了頭版上。
這是今天的報紙,在那頭版頭條上赫赫然就是這凌晨的縱火案。
指尖在那彩噴出來的大圖上撫了撫。
這個時候,一輛黑色的賓利車停在了他的面前。
車窗滑下。
露出一張精緻迭麗的臉孔。
男子微微一笑。
然後起身,走過去,坐進了副駕駛的位置。
黑色的賓利車開走了。
樹蔭下的長椅上,那份報紙被風輕輕地翻動着。
頭版頭條上。
那幾乎是滿版的彩噴圖。
赫赫然就是兩個孩子在大火中哭叫的場面。
如果細看的話,還可以看得到,在兩個孩子的脖子上赫赫然有着一道用指甲划過的痕跡。
……
龍傲天在綠城小區的別墅里。
陳表姨盤腿坐在沙發上,看着身邊的陳雙雙哭天抹淚。
「媽,表哥不喜歡我,怎麼辦啊,他居然不想娶我。」
陳雙雙一想到龍傲天居然當着自己面兒,和那個狐媚子表現得那樣親熱不說,而且在自己剛拉開副駕駛車門的時候,他居然很冷很冷地告訴自己。
他身邊的位置是給他喜歡的人留着的,其他的女人不可以坐。
因為他的女人會不喜歡。
一想到這裏,陳雙雙就覺得委屈。
明明自己才應該是龍傲天的妻子啊。
可是他為什麼連正眼都不肯看自己呢。
想到這裏,陳雙雙的心裏也很是有些怨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