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榮成的命令,外面的官兵自然是不敢阻攔慕容清,因此一路上有驚無險的出了酒店。
這個時候,燕京已經待不下去,雖然榮成不在找自己的麻煩,但是康王府的人一定不會善罷甘休,因此,慕容清不得不暫時離開燕京。
可是離開了燕京,自己帶着這女子該去哪裏呢?
慕容清想了一會兒,決定北上前往東京,那個地方雖然也是金國的地盤,但是康王府的勢力卻是決計是伸不過去,因為那裏的留守完顏雍和完顏亮不對付,自然就不會賣康王的面子。
所以前往中都是明智的選擇,可是這樣,為什麼不選直接擇南下呢,那裏可是大宋的地盤,怎麼都算直接的國家,原因無他,相比北上東京,南下卻是路程要長。
且說距離徵兵的期限很快便過去,今天便是金使前來驗收結果的時候。
此時撒八的營帳內,兩個為首的金兵將領正面對着撒八。這兩人便是負責西北路契丹徵兵事宜的燥合、楊葛。
不過今日撒八身旁卻是多了一個身材魁梧的契丹漢子,只見他一副獵人打扮,身上穿着一件虎皮,頭上兩個小辮垂下,卻是一個正宗的契丹人。此人也是另外一個契丹部落的首領,名叫孛特補。
上次金國使者前來傳令之後,撒八便找此人商議過了,此人也是性格火爆之人,見金人如此欺人太甚,自然是十分不滿,因此今天這才特意前往撒八營帳助陣。
「撒八,日前與你所說之事,你可安排妥當了。」昨日那叫做燥合的金國將軍道。
「燥合將軍,時間實在是太短了,還請將軍能夠多給幾日時間。」撒八聞言忙道。
「也就是說,事情沒有辦好是嗎?」燥合卻是沒有回答撒八的問題,而是突然臉色鐵青道。
「燥合將軍。。。。」
撒八當下遲疑,於是便聽燥合又是冷言道:「你可知延誤軍機可是殺頭的大罪,此事若是皇上怪罪下來,你有一百個頭也不夠砍。」
撒八聞言頓時嚇得背後冷汗直冒,趕緊請罪道:「實在是時間太過匆促,還請將軍向皇上明言,這數萬大軍也不是一朝一夕能夠徵集起來的,希望皇上能夠再寬限一段時間。」
「前方戰事吃緊,如今哪有那麼多時間予你準備,此乃皇上旨意,不能按時徵調兵士,你們全部都要人頭落地。」
那燥合卻是絲毫沒有一點通情達理,在他眼中,契丹這等頑劣民族,全部都是低等下作的,不必與其客氣,你等性命,關我何事?
撒八聞言頓時臉色不好看,而一旁的孛特補卻是早已怒火難耐。
只聽他道:「我契丹也是有血有肉,皇上不曾體諒我等,一句話便要我等性命,我契丹還算是大金的子民嗎?」
「放肆,竟敢侮辱皇上,難道你就不怕人頭落地?」那燥合卻是一怕座案,頓時就站了起來,頓時場面變得劍拔弩弓。
「反正都要人頭落地,我又有何懼!」
「你。。。。」
孛特補是毫無懼的對視着燥合,頓時便將燥合氣的說不出話來。
這時燥合一旁的楊葛離開勸慰道:「兩位還請息怒,不要傷了大家的和氣,燥合將軍的話雖然不好聽,但是說的也是事實,此乃皇上親自下的命令,我等無能為力啊!」
撒八本是抱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一切為了保住契丹一族的原則,才會對兩人低聲下氣,如今見他們如此欺人太甚,心中也是憋了一團火。於是便直接說道。
「西北路接近鄰國,世代征伐,互相結成怨仇。如果男丁全部從軍,鄰國興兵來,那麼老弱一定全部受到牽累了。希望使臣能入朝給說說。」
兩人聞言頓時臉色劇變,自然是聽出了撒八的威脅之意,燥合更是畏懼不敢出聲,最後兩人只有暫時離開了撒八的營帳。
不過撒八知道,今天算是徹底得罪了這兩人。以後契丹一族的命運不知道究竟會演變成什麼樣子,不過再給他一次重新選擇的機會,他仍舊不後悔今天所說的話。
楊葛回去之後,深深顧慮今後西北發生什麼事情自己被判罪,於是因為憂鬱而死去。燥合由於在撒八那裏丟了面子,因此對此事耿耿於懷,於是又和耶律娜、尚書省令史沒答涅合督促西北路起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