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雪兒一直注意防備着有人對宋青書不利,見狀連忙長鞭一抖,鞭稍便將葉二娘的暗器中途擊落下來,原來是一個銀制嬰兒的手鐲。
不過經此一分心,冰雪兒門戶大開,頓時便被四大惡人逼得左支右絀,段延慶瞅准一個空隙便一記一陽指點在了冰雪兒肩膀之上。
冰雪兒嬌呼一聲,急忙退到宋青書身邊,只覺得半邊身子一麻,再也站立不定,跌倒在了宋青書懷中。
冰雪兒剛才表現出來的鞭法精妙,輕功卓絕,葉二娘擔心有什麼意外,連忙乘勝追擊,一下子封住了冰雪兒全身的大穴。
&二娘,想不想知道你那個被奪走的兒子現在在哪兒?」宋青書趁她靠近,快速低聲說道。
葉二娘眼中一陣異色閃過,不過並沒有表現出來,深深看了他一眼,便退到了一旁。
&磔磔磔~」雲中鶴眉飛色舞地看着倒在一起的兩人,「小娘子,今天我雲中鶴可真是艷福不淺。」
看着冰雪兒自然地倒在宋青書懷中,雲中鶴眼中一陣利芒閃過,「先解決了你這個臭小子再說。」
數次差點死於宋青書手下,還被他逼得發毒誓,雲中鶴對他可謂是恨之入骨,如今逮到機會,自然毫不客氣。
咚!兵刃相交,一陣火光四濺。
雲中鶴驚訝地看着葉二娘:「二姐,你幹嘛攔着我殺他?不會是你瞧上這個小白臉了吧,可是沒聽說你愛好男色啊。」
葉二娘臉色一紅,怒罵道:「滾你娘的蛋,我只是覺得該怎麼處置他,老大都還沒發話,你着什麼急。」
岳老三在一旁添油加醋地說道:「不錯,老四,連老大都不放在眼裏,你不會是想自己當老大吧。」
兩人素來不對付,雲中鶴狠狠地瞪了他一眼,連忙向段延慶解釋道:「老大,我絕沒那個意思,怎麼處置這個人,還望老大示下。」
段延慶微微點點頭,杵着拐杖來到宋青書面前:「宋公子,你恐怕沒想到自己會落入如此田地吧。」
宋青書淡淡一嘆:「我原本還以為自己可能會死於鐵木真又或者張無忌之手,哪想到今日居然栽在宵小的手裏。」
段延慶臉上一陣青色轉過,冷聲說道:「念在往日你我也是算有舊,在你臨終前可有什麼未了的心愿,說來聽聽,老夫一高興,說不定會答應你。」說完看了冰雪兒一眼。
段延慶的意思很明顯,如果宋青書讓他放冰雪兒一馬,他敬佩宋青書也算個英雄,不會讓雲中鶴污辱他的女人。
&大,這個女人……」雲中鶴心中一驚,連忙叫道。
&嘴!」段延慶眼中利芒一閃,雲中鶴頓時噤若寒蟬。
宋青書笑了笑,臉上並無恐懼之意:「要不段先生先聽我說句話,也許就不想殺我了呢。」
段延慶不以為意:「你倒是說來聽聽,不過任你巧舌如簧,今日也難逃一死。」
&可不一定,」宋青書微微一笑,念出了一句話,似詩非詩,似謁非謁,段延慶卻臉色大變,「天龍寺外,菩提樹下,叫花邋遢,觀音長發。」
房中眾人聽得雲裏霧裏,只有段延慶才能聽明白,眼神中閃過一絲柔情,又浮現出一絲緬懷,突然轉為狠厲,瞪着宋青書問道:「你知道她的下落?」
&不但知道觀音娘娘的下落,還知道她後來生了一個兒子。」宋青書淡淡說道。
房中眾人聽到這裏無不大奇,聽不懂兩人在打什麼啞謎,觀音娘娘又怎麼會有兒子,還當宋青書在褻瀆神靈。
&子,兒子?」段延慶差點站立不穩,他皇位被奪,一生活在黑暗淤泥之中,過着狗都不如的日子,只要當初天龍寺外肉身布施的那位觀音娘娘,是他生命中唯一的亮色,如今聽到自己很可能還有個兒子,心中頓時五味陳雜,又是欣喜又是茫然。
&大,老大?」其餘三大惡人見段延慶突然怔在那裏,連忙叫道。
段延慶終於清醒過來,看着宋青書的眼睛:「他們在哪兒?」
宋青書搖了搖頭:「我現在告訴你豈不是自尋死路?」
段延慶明白宋青書是打算用這個秘密和自己做交易,臉色頓時陰晴不定,顯然心中極為掙扎,一方面又想知道那位仙妃一樣的人物的下落,一方面又顧忌宋青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