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趙敏眼中閃過一絲異色,宋青書剛才那一瞬間流露出來的氣勢,她只在一個人身上看到過,那就是整個蒙古最偉大的成吉思汗。
她以前雖然覺得宋青書絕非池中之物,可萬萬沒想到他的志向居然如此遠大,可如此一來,絕對會和蒙古產生利益衝突,兩人未來恐怕會註定在戰場上相見。
再想到兩人正商量的聯姻,趙敏覺得一顆心更加煩躁起來,她之前說任盈盈與宋青書私定終身,不過是為了擾亂日月神教眾人心神,給三人解圍,可沒想到會出現如今的情況。
任我行明明知道宋青書和任盈盈並沒有什麼,不然也不會在關鍵時刻點了她的啞穴,宋青書經過最初的錯愕,一下子就明白了任我行的心思,立馬打蛇隨棍上,一個老狐狸,一個小狐狸,三言兩語就拍定了婚事。
趙敏神色複雜地看了宋青書一眼,她這才意識到長時間以來,自己都只是把宋青書當成一個絕頂高手,而忽略了他還是一方勢力之主,儘管他與任盈盈之間似乎並沒有愛情,但為了增強勢力,依然毫不猶豫地應承了這門婚事……
任我行也是眼前一亮,不過他很快就恢復了理智:「哼,口氣倒不小,不過你現在就那一畝三分地,勢力甚至還不如我日月神教,又什麼資格談論世界。」
此時宋青書淡淡一笑:「幾個月前,我還只是孤家寡人一個。」
任我行頓時默然,明白對方言外之意,宋青書能在數月內從一無所有到坐擁千里之地,麾下精兵數萬,再隔幾年時間,誰又能料到他會成長到什麼高度。
&望你日後遵守承諾。」任我行終於下定決心,短短几個字,就敲定了這樁聯姻。
宋青書微微一笑,恭恭敬敬行了一禮:「小婿拜見岳父大人。」
任我行哈哈大笑,熱情地將他扶了起來:「免禮免禮,今後你我翁婿聯手,試問天下間誰是敵手!」
整個聯姻過程,一老一少兩人從頭到尾都默契地沒問過當事人任盈盈的意見。
一旁的任盈盈一臉絕望,淚水簌簌地落了下來。任我行看在心中,不免有些心疼,連忙解開她的穴道:「盈盈,這是大好事啊,怎麼能哭呢。」
任盈盈甫一脫困,立刻叫道:「爹,我絕對不會嫁給這個混蛋,我與沖哥情投意合……」
&嘴!」任我行勃然色變,「來人!」
&主有何吩咐?」很快一個親衛闖了進來。
&本教主黑木令,無論是本教中人還是其他江湖人士,凡是能取令狐沖性命者,本教主必當重重酬謝。」任我行冷聲說道。
&那個親衛忍不住抬頭看了任盈盈一眼,聖姑與令狐沖的瓜葛,教中誰人不知。
&不懂本座的話麼?」任我行聲音中已多了一絲森然之意。
&那名親衛冷汗一下子便滲透了背心,正要告退之時,任盈盈慌忙叫了一聲:「且慢!」
任盈盈跑到任我行面前,又是焦急又是惱怒:「爹,沖哥他曾救你重見天日,你也曾許沖哥光明右使的職位,你又豈能這般……這般出爾反爾,恩將仇報!」
&們神教中人,若是言出必行,有恩必報,豈不是和那些自詡正道的人士同流合污了?」任我行臉色一板,哼了一聲。
見女兒一臉傷心憤怒,任我行猶豫了一下,柔聲說道:「盈盈,爹爹這是為你好,你即將成為別人的妻子,心中若是一直惦記着那個令狐沖,讓你未來的夫君如何看你?」
任盈盈怒視了宋青書一眼:「那個混蛋不是我的夫君,我的夫君只能是……只能是……」
&盈!」任我行冷哼一聲,「自古以來,子女婚事皆有父母做主,宋青書是爹爹給你安排的夫君,那你的夫君只能是他!若是你不想令狐沖死,可以去求你的夫君,若是他大度,願意放令狐沖一馬,爹爹自然不會繼續為難。」
任盈盈臉色陰晴變幻,整個人站在原地渾身發顫,她心中清楚,若是去求宋青書,那樣就相當於認同了他夫君的身份,可不去求他,日月神教黑木令一出,令狐沖武功再高,最終也難逃一死。
另一邊的宋青書眼觀鼻鼻觀心,仿佛沒有看到眼前發生了什麼事情一般。
任我行翻臉無情,宋青書不動聲色,李莫愁在一旁看得心中一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