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日,我花果山猴子猴孫無故失蹤,究竟發生了何事?」巨木之內,一張長案邊,坐着黃金吼、天猱、山魈等古遺種,首位上的孫行話語之中有着焦慮,問道。
一隻毛髮如同烈火般的猿猴叫了幾聲,露出一口血牙。
「你是說他們皆被人族獵殺了?」孫行眉頭一皺,旋即說道:「難道他們不知規矩嗎?花果山一域,竟然這般不懂收斂?」
黃金吼一掌拍在長案上,低吼了幾聲,也不知這長案是什麼材質,竟能承受這猛烈地一掌。
孫行擺手:「罷了,你去收拾他們也於事無補,我最擔心的,便是那蔡家之人前來尋仇,要將那株冬雲葵劫走。」
「當初真是被喜悅沖昏了頭腦,竟然有漏網之魚都不曾發現!」孫行氣惱,不復平日的風輕雲淡。
揮霆猿發出清脆動人的女子之聲:「可……大王,那冬雲葵不是……」
「是啊,被我那師弟吞食了。」孫行幽幽嘆道,有些無力。
山魈撫了一把顎前的白須,開口:「大王你重情義,定不可能將那小子交出,倘若真是那蔡家之人開始伺機搶奪報復,我等也只有做好開戰的準備了。」
揮霆猿說道:「大王,不如讓我派遣手下揮霆衛,前去打探一番。」
孫行點點頭,說道:「讓他們保命要緊,那蔡家定居於南鯤都,想必深入這石麓山脈,也不會派遣太多人……」沉吟了一會兒,「天猱,你領你手下天猱衛,協助揮霆衛,將花果山周圍的異動打探清楚。」
天猱出聲:「是。」
「太焱將軍,帶領你的鱗猴衛好生巡守花果山,蟲蚊鼠蟻都要給我看清楚!」孫行繼續下令。
那全身毛髮如火焰燃燒的猴子咧嘴嚎叫了一聲,渾身毛髮仿佛燃燒得更為旺盛了。
孫行再度命令道:「三尾狒,操練你部下弓手、斧手,以待那外敵入侵。」
眾將領命,孫行遣散他們,獨自坐在長案首位,思量着今後。眾將不過剛走一刻時分,一隻揮霆猿便激射而入,甚至不曾在外稟報,便跪倒在孫行面前。
揮霆猿吱吱地叫了一陣,面露驚惶,雙股戰戰。
孫行聽罷,嘆息一聲:「果不其然,竟來得如此之快。」他踏出巨木,也不言語,並未召集眾將,揮霆猿則緊隨其後,滿腹疑惑。
孫行手掐某種法訣,那巨木竟開始漸漸縮小,恍然間,那巨木便化作一根繡花針,落入孫行耳中。他縱身一躍,騰雲駕霧,飛向花果山邊緣之處。
「大王是要獨自迎敵麼?」那隻報信的揮霆猿心中如是想到。
隨後,他化作一道電光,來到自己的大將身前,嘰里呱啦叫了一陣,那揮霆猿之將面色連變,對着她旁邊的黃金吼說道:「阿吼,那蔡家之人已經來臨,大王並未告知我們,便獨自離去了!」
黃金吼眉宇凝重,粗壯的手臂舞動,然後仰天咆哮,花果山猴猿猩狒盡皆遙望這邊,仿佛得到了某種命令,皆操起身邊尖銳之物,向着山下疾掠而去。
幾隻天猱伸展雙翅,飛向高空;手持種種兵刃的猴子在樹木之間飛躍;大焱猴則直接化作一團大火球,在林間飛騰。
花果山上但凡擁有戰力者,盡皆湧向山下。不得不說,這些蠻荒之種,比之人族要團結得多。
……
扶疏掩映、草木交翠,蘭玖轅與蘭玖年帶着一行二十餘人向着前方進發,他們渾然不知,花果山因自己一行人已是傾巢而出。
「快些,到時候黑夜來臨,我們行動諸多不便,生起火堆,怕是會吸引野獸。」蘭玖轅催促道,後方的人默不作聲,加快腳程。
蘭玖年出聲:「大哥,我越想越覺得奇怪,即便家主再神機妙算,也不可能讓我等白白來送死啊!難不成,他認為你我有着越階挑戰的能力?」
蘭玖轅說道:「我侍奉家族這麼多年,家主怎可能讓我白白送死?不必做過多揣測,家主言出必有道理,怎會無故傷殘自家之人?」
蘭玖年嘀咕道:「真是愚忠之人」,他在南鯤都之中,仰仗着蘭家的庇護,欺男霸女的勾當也沒少干,雖劣跡斑斑,但卻是謹慎得很,一有風吹草動,便會駐足戒備。
而在不遠處的山腰,關磨被從天而降的孫行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