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他的真實戰力,卻是拔高了一大截,確切達到何種水準,他自己也不甚明了。
盤冠一角,烙刻有一篇符文,古樸大氣,隱約有獸吼從中傳出。關磨心神聚攏在這篇關於狩勢符文上,想要仔細辨認出那每一個字符的樣子。
結果確實徒勞無功,那一個個如同蚯蚓蠕動的字符,讓關磨看得是頭昏腦脹,半分作用也無。
如此這般,他一邊思索着對策,一邊瘋狂地施展通冥秘境,將四周元氣流動的規律摸了個清清楚楚,知曉了幾個霞雍門弟子的方位。
丑時悄無聲息地降臨,關磨渾然不知,依舊在藉大羅算術錘鍊自己的真念。
突然一道女子的輕音傳入關磨的耳中:「許師兄,許師兄。」這正是先前那言辭間頗為不屑的女子的聲音。
屋舍內一片闃然,關磨豎起的耳朵失望地垂下,他還以為會有何變數,他便有機可乘。
陡然,一道沉穩的男子之聲傳來:「袁師妹,虎溪石虎處匯合。」那男子低吟一句,便輕手輕腳地離去。
關磨感到周遭元氣蕩漾,料想那男子已是離去,雖是沒有發出一點聲響。
若是修煉了傳音秘法,這二人倒也不必冒風險口頭相傳,且此番正巧被關磨聽到!其餘師兄弟盤膝運功修煉,沉浸在入定之中,壯大自身,於外界可以說是全然不知。
那許師兄便是那守夜之人,他離去後不久,一道香風從關磨鼻前掠過,他知道,那袁師妹也動身了。
關磨雙目猛然睜開,於黑夜之中竟是熠熠生輝,這本是他肉殼強悍的一種表現,現下看起來,卻像是一匹色中餓狼。
「那『鳥獸』應是在那袁師妹手中,天賜良機啊……」關磨暗暗想到,旋即踅出門去,辨認了一下方位,而後疾速掠去,心中竟是莫名湧起幾分興奮。
「怎麼會有這種感覺……真是異樣的……有些令人陶醉呢。」他不敢動用元魄,怕被真念敏銳的人發現。
兔起鶻落,不一會兒,他便瞥見了一道倩影,他連忙隱匿身形,躲在一棵鼎楠之後。那袁姓女子步法極快,蓮足之下踏着元魄,一席袍服裹身,絲毫不見滯澀,如一隻燕子般輕捷。
關磨見狀,連忙尾隨而上,跑了一二十步,竟是一不小心一腳踩爆了一條藍竹蛇的頭,他足下雖是穿着一雙草鞋,但黏糊糊的感覺依舊透過縫隙傳來。
關磨腳心一痛,那藍竹蛇的毒牙竟是穿過了草履,刺入了他的肌膚。關磨暗道晦氣,忙坐在地上,將草鞋脫下,拽出那根蛇牙來。
借着月光,關磨依稀見到這顆蛇牙長約一寸,泛着幽藍色的光澤。低頭一看,只見那可憐的藍竹蛇血肉模糊,死得當真莫名其妙,拳頭大小的腦袋,已是化作一片稀泥。
關磨暗嘆一聲,他肉殼堪比犀鰲,腳掌稍有不適,一陣灼痛,數息之後,便再毫無感覺,幾縷寶藍色的液體,從其腳掌傷口處溢出。
他草草掩埋了這條藍竹蛇的屍體,將那枚毒牙收入懷中,便憑着記憶中的路線走去。早些時候,他在九曦村附近尋找「黃胥」的蹤跡,自然是知曉那虎溪在何處。
一路上驚醒了不少獸禽與昆類,關磨終是來到了虎溪外的一片山林之中。
山野間,一些夜間活動的元獸不時發出嘹亮的嚎叫聲,為這石麓山脈平添幾分詭秘與蕭索。
不遠處,虎溪邊,一座石虎栩栩如生,雖五官不顯,但身軀卻是威武不凡,那虎躍之姿,凜凜霸氣。
月華之下,關磨只見一男一女十指相扣。女的清麗動人,如花承玉露;男的玉樹臨風,眉角帶笑,神態滿足。
關磨緩緩靠近,終是能聽到二人所說之話。
「師妹,近來……他沒對你做什麼吧?」那許姓男子問道。
「你還叫人家師妹?」女子嗔怒道。
那男子見袁姓女子嬌嗔的表情,神色一盪,一把摟過對方的腰肢,耳語道:「亭兒,為兄近來好生想你啊!」
關磨六識過人,肉殼無雙,自是能聽得一清二楚。
袁亭感受到對方呼出的熱氣,耳垂泛紅,嬌羞無限,囁嚅道:「立峰哥,我……我……」許立峰見狀,更是食指大動,雙手在其腰間上下遊走。
關磨看得面紅耳赤,不由想起
第七十三章 偷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