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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釋裟釋公子,我們找你可找得好苦。」一名望淵崖的修士說道。
釋裟立於巨石之上,笑着淡淡地說道:「哦?不知各位師兄弟姐妹,找在下有何貴幹?我苦駝山救死扶傷原是責任本分所在,你們不必記掛,還要如此感激我。」
那炎梏宗一名脾氣火爆的弟子立時大喝道:「釋裟!你不要不知好歹,我們沒立即對你出手,已是看在了卿音大師的面上,若是你再執迷不悟,就休怪我們嚴刑相逼了!」
玄伏門的一位女修士也說道:「釋公子,那則傳聞看來的確是真的了,我輩修士,誰不想一躍而上,成就無上尊位,你想獨吞鎮封秘境也是情有可原,但眼下已經敗露,你還是乖乖將那小子交出來吧。」
方才聞聲趕來的趙依蘭等人,聽他們幾人說了幾句。突然,孫源排眾而出說道:「不錯,我這位師妹說得在理,我們皆可理解,並不會拿你釋大天才的名聲做文章,你就算不將我們放在眼裏,難道你還敵得過我蘇纖長老、霍雲重師兄他們麼?」
釋裟不置可否地說了句:「或許敵得過。」
孫源朗聲狂笑,一名巨樺門的修士朝着釋裟遙遙作揖,道:「久聞釋公子大名,當日有幸得見卻無暇招呼,今日天賜良機,還請釋公子賞臉,與鄙人把酒言歡一番,如何?」
「不過!」這巨樺門的修士話鋒一轉,「還請釋兄先將那鎮封秘境所在交出來,我八宗一齊研習,又有何不可呢?今日我們人多勢眾,說不得便要一擁而上,那時候讓你釋公子狼狽不堪,傳出去也確實不好。」
緊接着,又有霞雍門的許立峰說道:「我托大叫你一聲釋師弟,釋師弟,你苦駝山一向奉淡泊清寧為典,為何現下你卻這樣冥頑不靈呢?」
釋裟回應:「不是釋某貪婪無知,實是我的確不知諸位究竟在說什麼。那身懷鎮封秘境的小子不是早就死了麼?為何現在諸位又有這番言論?」
這時,亂石堆另一方又湧現出幾人,他們皆身穿黑袍,袖口上繡有白色的劍形圖案。為首一人頭戴斗笠,他朗聲說道:「釋公子,在下鄧驃。你師尊告知我們,你昨日不見蹤影,又有傳言說你攜着那身懷鎮封秘境的少年沿着虎溪奔去,我們這才得令四處搜捕你來。」
炎梏宗的馬無疆也帶着幾名炎梏宗的弟子從林中走出,道:「倘若釋公子硬要說自己不知那少年的下落,那你能否解釋,你昨日究竟身在何處?你這一身狼狽的樣子又是為何?」
趙依蘭沉默不語,眼下大賢風洞的門人之中,就屬她實力最強。但她知曉王亦昆與釋裟關係莫逆,自然不會多言。
望淵崖的葉筱妘、巨樺門的劉仕匡、玄伏門的霍雲重此刻也都聚集在了這裏,紛紛出言喝問。他們倒也不急於動手,現在釋裟周圍已被八宗弟子圍了個水泄不通,量他也插翅難逃。
釋裟心下雖驚怒交加、疑惑不解,但面上卻是不露辭色,靜靜地站在巨石之上。
「我說釋公子,咱們八宗的領頭人馬上就要到了,那時候只會讓你師尊的臉上更加無光,你不如趁早坦然相告,還能保全你苦駝山上下的顏面。」劉仕匡陰陽怪氣地說道。
紫光一閃,李翛雲也出現在場中。許立峰見到李翛雲,還見到袁亭跟在他身旁,模樣甚是親昵,眼中不自覺地閃過一絲怨毒,而後他堆起笑臉,迎向李翛雲道:「李師兄,已經找到釋裟了。」
李翛雲淡淡地點了點頭,空焱紫瞳緊緊地凝視着釋裟,但他越是細看越是心驚,他明明看到釋裟不過是一個擁有九條天紲之索的修士,但其感覺卻是如淵似海,似乎在其體內還隱藏着一些其他恐怖的東西。
「苦駝山的釋裟……」李翛雲心中默念,一言不發地站在原地。
釋裟朝他看了一眼,心中掠過棘手的感覺,然後微微頷首,算是打過招呼。
這時,苦駝山也有人出現在此,一名模樣清秀的少女神色焦急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