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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她目中的驚恐消散,有些訝異地看着那李姓男子的身後。
那李姓男子到底也是老於世故,察言觀色之後,料想這少女心智未開,不會施計出謀,於是他轉身一看,只看到一個拳頭已經近在咫尺!
李姓男子脖頸用力一偏,那剛勁狂猛的拳頭便只打在了他的眼角上,不然這李姓男子不轉過身來,這一拳便正中他的後腦勺。
關磨心中遺憾,這次偷襲未能得手,便得費一番功夫才能收拾掉對手了。
「你是何人?大晚上的不穿衣服,還搞偷襲我?我可是出身名門正派,本該對你這種妖邪之人見一個殺一個,但我念你年少,放你一條生路。」李姓男子說道。
關磨此刻以布衫圍在腰間,所以並未感到有多尷尬,說道:「名門正派?好一個名門正派,大半夜幹這種喪盡天良的事,你是什麼名門正派?奸邪門還是淫賤宗?」
那李姓男子捂着已經碎成骨渣的眼角骨,兀自強作鎮定道:「少年,我念你少不更事、血氣方剛,不欲與你計較,你為何還要在此糾纏不休?難道我李某人會怕了你?我同宗師兄弟就在這附近,你若敢輕舉妄動,後果想必你也知道。」
李姓男子本欲出言威脅,但說到最後已是色厲內荏。
關磨笑了一聲:「我正好缺一件衣服,那個人衣服被血染紅了,還破了洞,還是你的比較完整一些。」言罷,一陣狂風直逼李姓男子面門,吹得他的山羊鬍緊緊地貼在他的下巴上。
那少女躺在地上,不知所措。
關磨身形一動,毫無花哨的一拳便向那李姓男子的臉上招呼去。李姓男子不過是一個塵翳階的修士,只能運用養元,當下慌忙地撐起一面養元盾,擋在自己面前。
那養元盾在關磨的拳風之下宛如紙糊的一般,這一拳毫不滯澀地便打在了李姓男子的鼻樑之上。
連鼻樑骨斷裂的聲音都沒有發出,李姓男子的整個頭顱骨,瞬間粉碎!
這是關磨在與那「尾巴」死磕了不知多少時間後,得到的收穫。他現在對自身力道的控制,收發自如。
李姓男子瞬間斃命,臉上的皮膚下充血變得赤紅。他被打飛了幾丈,關磨走上前去,將其衣服盡數剝了下來。
關磨將李姓男子懷中的物什一一把玩了一番,心中微喜。然後也不避嫌,就這樣換上了那李姓男子的袍服。
而後,他走到那少女身邊蹲下,雙手把着她的左臂,摸了一會兒,稍一用力,只聽「喀咯」一聲,那少女痛得淚如雨下,口中不斷發出低沉的嘶吼,不過被破布堵在了口中。
關磨也不知那手臂是否接上了,更不知她的臂骨有無受損,他將少女另一隻手臂以方才的方式接好,那少女眼淚滾滾,但口中卻並未再發出什麼聲音。
關磨從懷中拿出一個瓷瓶,摳了些膏藥塗在了她的肘關節,一邊塗抹一邊說道:「我不懂醫術,胡亂治治你,剛才也已經報答了你的救命之恩了。」說完這些,他心中總覺虧欠對方,既是自責又是愧疚。
「若我一直呆在她身旁,便不會有這種事了……」
那少女淚水似乎也已流干,眼神逐漸變得空洞起來。關磨一時間也不知該如何是好,便自顧自說道:「於情於理,我應該助你將傷養好,不然你也會餓死這山林中,說不定還會遭人欺辱,但我實在有要事在身……」
那少女臉色依舊木然,一雙杏眼之中只剩下冰冷了。
關磨不知道這少女今晚經歷的事,對她的衝擊有多大,他對於人心,可以說是根本不能理解。
女子心中龐雜的想法與奇怪的觀點,絕非關磨這種「不通人性」的少年可以理解的。連一些活了上百年歲月的老人都曾嘆息:「我猜了你一生,卻只對過兩回。」
「這樣吧,我助你將傷養好,然後你我就兩清了。」那少女瞥了關磨一眼,心中迴響起方才那男子所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