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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磨怒目而視,卻看到那少女神色無異,於是以為自己聽錯了,誰知那少女突然又說道:「懦夫。」
關磨再也無法忍受,一把將那少女重重地丟在地上,冷笑道:「我好心回來看看,這才發現那二人施暴於你,這關我何事?說句不好聽的,我就是不回來,你也不過是被人蹂躪過後,淪為野獸的腹中餐罷了,你有何資格在這說我?」
那少女被重重地摔在地上,斷開的雙臂一震,讓她傷上加傷。不過,她沒流下一滴淚水,只是嗤笑道:「你可知道,我是怎麼救的你?」
關磨稍稍按捺心下的火氣,說道:「你說。」
「我見到你之時,你似乎正在從那樹根內部掏出東西來吃。而後你便沉沉睡去,我拖着你離開了洞穴,不禁奇怪,為什麼你兩個拐角之後就能出洞尋找食物,還要在那洞中吃那些腥臭的東西。」
這少女看着關磨驟然變得青紅交加的臉色,繼續說道:「後來我一想才明白,你肯定是怕了吧?你肯定想着再往前走也出不了洞?抑或是你根本不想出洞,一出洞就不得不去面對一些事情,你想逃避?」
「呵呵……如果你這還不叫懦夫,那天下便沒有懦夫了!」少女輕蔑的笑聲,讓關磨臉上再無一絲血色。
此時,他細細想來,自己似乎的確存了逃避之心,只是一直無法直面罷了。被這少女說了出來,他羞怒交加,終是體驗那種恨不能殺盡天下人的感覺。
那少女的笑聲經久不絕,關磨的喘息卻是越來越粗重。
當一扇門被強行打開後,門後面的東西不管是什麼,它們都已經獲得自由了。
良久,關磨驟然大笑一聲:「你說得不錯,我就是廢物懦夫。」言罷,關磨抬腳便走。那少女譏諷道:「怎麼?說中了你的心事,就準備拋下我不管了?你這卑鄙無恥的廢物,難道連肚量也那么小麼?」
她以為三言兩語相激,關磨定然會折回將她抱起,不然就坐實了「卑鄙無恥」四字,然而,她還是低估了關磨,或者說,低估了男人。
關磨一邊遠去,一邊拋下一句話:「我沒當場殺死你,已經是很有肚量了。」言罷,他一掌拍在一棵炎溪柳之上,那棵還在隨風搖曳的炎溪柳倏然一震,先是柳葉飄落,而後兩人合抱粗細的樹幹直接裂開。
那少女再也笑不出聲,臉上的嘲諷變為驚愕,最後她一臉怨毒地看着關磨遠去的背影,兩行清淚流下,但硬是沒有哭出聲來。
清晨清冷之意漸漸散去,日上三竿,少女雙臂不斷傳來痛楚,她咬牙運轉自己門派的修煉法門。
大日西沉,漸漸的,已是黃昏時分,那少女起身,若不去牽動雙臂,也不會有疼痛感,但要恢復如初,還需要很長一段時間,畢竟傷筋動骨可是內傷。
就在這時,一陣低沉的悶吼聲在少女四周響起,少女警惕地看向四周,猛然間,一道火光閃過,少女心中驚訝,但已知道來的是什麼生靈了。
她的師父曾告訴過她:「赤狃這種生靈,每每疾速奔跑起來的時候,身上的皮毛便會燃起火光。而辨別它們的實力,便看看他們尾部上生出了幾根翎毛。」
少女定睛一看,果然她身前不遠處,一隻犬類生靈正狠狠地盯着自己。它全身毛髮火紅,乃是繼承了洪荒時期祖先的火焰血脈的生靈。
炎梏宗一些有實力的人,皆會被賜予赤狃翎毛掛在腰間,以彰身份地位。
這隻赤狃尾部長有三根翎毛,長得與一般的犬類無異,只是頭頂上長有一簇火紅色的毛髮。
赤狃低吼一聲,似乎是怕會引來其他獸類來與自己爭搶,火光一閃,撲向那少女。那少女不動不閃,任由那赤狃撲向自己……
「還是沒找到媗師妹麼?」一個身披黑色大氅的少婦面前,跪了十數個袍服統一的女子,她出聲問道,卻無一人敢作答。
那少婦輕叱道:「那還不快去找!
第一百十一四章嵐巽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