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篝火搖曳,四周的樹木影影幢幢,此時夜色正濃,一些野獸、元獸紛紛出沒,幾株蛛腹花蕊被銜走,一隻炎渦夜鷹站在地面,啄食着黃澄澄的見須草中隱藏的蟲子。
戌時時分,正是城鎮之中一些寶店酒樓、賭坊商市生意火爆、人聲鼎沸之時,風花雪月之地更是鶯歌燕舞、觥籌交錯,定是處處鴛鴦、人人比翼,熱火朝天至極。
而在一些人跡罕至的山脈茂林,一切的喧囂都在此被隔斷,有的只是禽鳴與獸嘯,還有無垠草叢中的昆類奏鳴。
關磨好整以暇地吞下最後一塊丹臭獾肉,滿意地打了一個飽嗝:「大師姐手藝真不錯,若是她醒來,你們可得幫我作證,我是將她為我烤的肉全部吃完了的。」
趙相墨見他答非所問,心中早就想將關磨碎屍萬段,但想了想自己收藏的一些珍貴藥材,配上一個轟鳴之境的修士來熬煉,定會出一爐延年益壽的藥湯,於是耐着性子說道:「若是你護着這嵐巽宗的二人,只是因為美色的話,那本宗可以許諾,你修為一日高深過一日,女人只會一日多過一日。」
關磨露出了思索的神色,趙相墨心中一喜,看來此事頗有眉目。然而,不久後,關磨來了句:「要我重回岳艮宗也不是不行,但你得答應我一個要求。」
趙相墨成竹在胸地說道:「想必是叫我放過她們兩個吧?這個本宗可以答應你,倘若你重回我岳艮宗,我便放她一條生路,但若她還敢回嵐巽宗自稱宗主,本宗可就不得不圍剿她了。」
關磨連連擺手:「你誤會了,這並不是我的要求。」
趙相墨一愣,心想:我還以為你小子是個重情重義的人,想不到最後還是暴露出貪婪的本性了啊。他說道:「哦?那自然更好了,是想要丹藥還是術式玄法?本宗還可以私自送你一柄凝元五品的霜雪劍。」
關磨說道:「那這個要求,趙宗主應該更容易答應了。」
「你說。」
「我想請趙宗主叫我一聲爹。」關磨挖了挖耳朵,說道。
一股來自凡淤階強者的元威驟然籠罩這一片場地,萬籟俱寂、落針可聞,氣氛在關磨話音落下的一瞬間將至冰點。
此時,一眾岳艮宗弟子大氣不敢喘一口,唯有張雨娥的放聲大笑在這方天地間迴蕩。
趙相墨身子微微顫抖,活了七八十年,這是他第一次聽到這種話,對方還是一個自己能一隻手摁死的螻蟻,他心中已是出離了憤怒。
「給我活捉他,誰弄死了他,我就弄死誰。活捉他的,本宗重重有賞!我要讓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日後我慢慢逼問他的親人的下落,然後一個個尋出來,在他面前虐殺掉!此恨不解,我死不瞑目!」趙相墨聲音如滾雷一般,隆隆作響。
七位長老聞言,齊刷刷地一動,施展着身法玄法「履山靴」,向着關磨疾掠而去。岳艮宗長老的確修為深厚,修為最差的都達到了化脈階層次,且一出手便是玄法,想來種種底牌絕對不會少。
但他們不敢直接痛下殺手,想要熄滅自己宗主心中的怨懟,唯有將關磨活捉,讓其飽受折磨虐待後才行。
勁風起,七道影子分別以不同的方向沖向關磨,他們都想親手擒獲關磨,宗主的賞賜自然非同凡響,他們七人誰都想首建此功,暗中也在較勁。
一道人影左右閃爍,沖在最前,一邊靠近關磨一邊大喝道:「小孽畜!今日你死到臨頭,死豬殺你的人的名號!吃我崩岩一記『流翔碎』!」
那崩岩長老抬手便打出了一道灰褐色的元魄,這是一種名叫「巋甲」的異種元魄,在崩岩長老的手中化作漫天細碎的光芒。
崩岩自然知道關磨的肉殼比自己還強悍,於是當機立斷,抬手便是岳艮宗的入門玄法「流翔碎」。
關磨見密密麻麻的巋甲元魄像隕石碎屑一般向自己飛來,他肉殼雖達到了生兵之境,但這一境界的秘能他尚未挖掘出,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