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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走了一些時間,遙遙地看見了盤膝打坐的張雨娥。玉華大呼了一聲:「宗主,我們回來了。」她本想在宗主面前告關磨一狀,但想想這樣未免顯得自己太過斤斤計較,不符合自己大師姐的身份,於是閉口不說。
張雨娥美目睜開,說道:「生火剝皮吧。」
玉華看着那丹臭獾,有些可惜地嘆了一口氣。關磨側頭看了看她,想不到此女心地如此善良,一隻野獸死了,還這般沉痛哀然。於是安慰道:「大師姐,這隻丹臭獾本來也活不長久了,它未能修煉化作元獸,壽元也只剩兩三個月不到了,我們此舉也是幫它死得安樂。」
玉華白了他一眼,伸手就想一掌拍到關磨後腦勺上,但張雨娥在場,她還是生生忍住了,對着關磨怒氣沖沖地說道:「你擊暈它後,不知道用拳頭將其打死嗎?非要用什么元魄錐子把它刺死!」
關磨一愣:「這又怎麼了?」
「好好的一件獾子毛皮,就這樣被你糟蹋了!你還敢問這又怎麼了?你可知道,它死是死了,但如果我們善加利用它留下的皮毛、骨肉,難道不是讓它以另一種方式重生麼!而你,卻在它的皮毛上開了幾個破洞!你知道這是什麼嗎?暴殄天物啊!」玉華語氣激烈,說得關磨是啞口無言。
關磨看向張雨娥,卻見到張雨娥也微微點頭,說道:「玉華說得對,正心,日後你可得多多注意了。」關磨這時看了看張雨娥身上的黑氅,又看了看玉華身上的青嶺狐皮,瞬間瞭然:「有其師必有其徒啊!」。
「弟子知錯!」關磨心悅誠服地說道。
張雨娥伸出手,關磨這才注意到這位美艷少婦的手指甲極其尖銳,她手指在那丹臭獾身上不斷翻飛,一邊說道:「這丹臭獾全身最為寶貴之處,便在於它體內的那一顆臭丹,它吐出的惡臭之氣,全是從那臭丹之中產生的。」
說話間,這隻丹臭獾的皮毛已經被悉數剝下,關磨看得是目瞪口呆,玉華顯然習以為常。那丹臭獾皮毛被完美地剝下,整張皮子看上去就像是另一隻丹臭獾一樣,唯一美中不足的,便是這張皮子破了幾個洞,那是關磨的傑作。
「為師準備用這樣皮子為你做一件衣服,你告訴我,你想要那種?」張雨娥向沉浸在驚訝之中的關磨問道。
關磨「呃……呃……」了半晌,也說不出個一二三,他對這服飾方面的種種,可謂是真正的一竅不通。
張雨娥見狀,心下瞭然:「你們男人吶,怕是個個都是這樣,隨便扯一件獸皮圍在腰上,就能將之稱之為衣服了。以前,為師不怪你,但希望你日後能從為師身上學到一點東西。」
關磨赧然地點頭,被一個女人訓斥這方面的東西,關磨心中也是五味雜陳、百感交集。
「正心,你要知道,天下之大,你需要學的還有很多,千萬不要認為自己肉殼無雙,便傲視群雄了,為師說句敲打你的話,光是我們南荒域,如一般大的天才少年,破入開玄境的都有,你雖然稟賦驚人,但這世上與你稟賦一樣,甚至超越你的,也大有人在。」
這一番話出自張雨娥肺腑,關磨聽到之後自然而然地感覺到了那一股關懷與期望,鼻尖一酸,隨即心底自嘲:「遲早兵戎相向,我卻在這瞎感動,可笑可笑。」
「弟子受教了。」關磨口中如是說道。
張雨娥嘆道:「看起來你似乎還有很多顧慮,不過這也在所難免。既然你不知道自己想要哪種款式的袍服,為師便私自為你決定了。」
關磨聽了前半句話,兀自思量該如何回答,而張雨娥後半句話,卻又讓關磨放下心來,他在自己心中也是微微一嘆,想到:「若是我沒有拋下那媗兒,就好辦多了……」
「玉華,你將火生起來。正心,你將這丹臭獾的肉用元魄清理一下,將污穢雜質剔除,然後將那顆臭丹找到。」張雨娥說完,手中便幻化出一條白瑩瑩的線和一根宛如實質的針,開始對着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