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皇,你又把握麼?」
小船之上,福伯神色複雜。昨夜秦皇占露出來的蓋世手段,徹底將他折服。
昨夜,九枚銀針在秦皇手中仿佛滋生了靈性,在匪夷所思的手段下,他一夜突破桎梏,在暮年之際,強行跨過了二流到一流的鴻溝。
這種事情發生在眼前,在自己身上,福伯激動不已的同時,對於秦皇更為擔憂。
他清楚,只要假以時日,秦皇必然會成為一方巨壁,任天下風雲霸主,也不得不俯首稱臣。
但是如今的秦皇還年輕,底蘊不夠。而文家老祖雖未破先天,卻也觸及了先天的邊緣,不同凡響。
……
九枚銀針在指尖流轉,偶爾在太陽光下閃爍出一絲冷芒。望着滾滾洮河之水,秦皇平淡,道。
「先天強者或許久戰,區區半步先天,殺之如屠狗!」
秦皇說的輕描淡寫,卻讓蒹葭與福伯大吃一驚。在普通人甚至於大部分武者眼中,半步先天可望而不及。
但在秦皇眼中,殺之如屠狗!
從秦皇的態度上,兩個人都能夠感受到秦皇語氣中的輕描淡寫。這是真正的不顧及,他根本不在乎。
蒹葭出身武道世家的魔都顏家,自然清楚斬殺半步先天如屠狗,需要何等的實力。一想到這裏,蒹葭幽幽,道:「秦皇哥哥,你變了好多!」
蒹葭從岷州第一眼見到秦皇,就察覺到了他的變化,無論是氣質還是舉止,都變得更為自信。
如今的秦皇仿佛天下皆在手中,有一種泰山崩於前而色不變的極度理智與自信。
聞言,秦皇沒有回答蒹葭的這個問題,反而是悠悠一笑,道:「蒹葭蒼蒼,白露為霜,所謂伊人,在水一方,溯洄從之,道阻且長,溯游從之,宛在水中央……」
「秦皇哥哥……」一下子,蒹葭羞紅了臉,原本清純的模樣,在這一刻更添嫵媚,更為誘人。
《秦風·蒹葭》中的意思,蒹葭自然是一清二楚。此刻聽到秦皇朗誦出來,心中仿佛吃了蜜一樣。
此情此景,讓秦皇忍不住想到了《秦風·蒹葭》,結果蒹葭誤以為秦皇在向她表白。
「秦皇哥哥,蒹葭已是殘身,配不上你……!」蒹葭聲音細若蚊吟,若不仔細聽,根本聽不出來。
這樣的距離,自然逃不過秦皇與福伯的耳朵。練武之人,本就耳聰目明,更何況秦皇一步跨越築基。
福伯臉上露出慈愛的笑,看着蒹葭此刻露出的小女兒模樣。他心裏甚為感嘆,多久沒有見到蒹葭如此了。
也只有在秦皇身邊,蒹葭才會露出小女兒姿態。
嘴角露出一抹壞笑,秦皇低頭看着蒹葭,道:「蒹葭,你剛說什麼,我沒有聽到?」
「你,」蒹葭氣急,連忙糾正,道:「我沒說什麼,你聽錯了!」
「哈哈……」
……
「秦皇與老夫一戰!」
徒然,一道炸裂般的暴喝響徹長空,聲音浩蕩,傳出十里。
洮河之中,一艘大船之上,一身唐裝的老者,雙眸入電,氣勢如虹。
「秦皇哥哥,怎麼辦?」受到驚嚇的蒹葭,有些擔憂的看了秦皇一眼,潔白無瑕的臉龐上,寫滿了擔心。
「不急!」
搖了搖頭,秦皇,道:「人還沒有全部到來,還不是時候!」
「這一戰,朕要岷州俯首,以我為尊!」
說這句話的時候,秦皇意氣奮發,有着別人無法理解的自信。仿佛斬殺文家老祖,如同吃一頓飯般簡單。
小船悠悠,在洮河之上遊走!
秦皇清楚,不管是什麼時候,朝廷的人,一定會參與武林之中。儒以文亂法,俠以武犯禁,這是歷朝歷代的通病。
他相信,在這個時代,也一定有朝廷的機構,用來制約武者。
而此刻,秦皇就是在等他們的出現!
……
「將軍,時間已經到了,秦皇怎麼還不來?」一身戎裝的清秀女子,忍不住向君未眠。
「他再等!」
「等什麼,文家老祖不是已經到了麼?」清秀女子不解。
「你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