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家西院,燈火通明,今天晚宴的最高潮終於出現了。
觀山書院夫子孫義伯出題「酒」字,這個題目本來只是針對陸錚的,可是孫義伯臨時改變了主意,非得讓陸錚成為今日魁首他才承認陸錚真有才,這一下,競爭就激烈了。
現場才子不少,陳圭和秦越兩人的才學便聞名揚州,現在留給大家的是兩個懸念,一個懸念是陸錚究竟會不會作詩,第二個懸念是倘若陸錚會作詩,他的詩一定能超越陳圭和秦越這等才子麼?
全場死寂,所有的才子都在開動腦筋,孫義伯只出題,不限韻,但是這個題目絕對不簡單,一個「酒」字,可以說包涵的內容極廣。
恰恰這種題目難出佳作,因為選擇太多了,現場所有的才子都在字斟句酌。
「我來拋磚引玉!」陳圭第一個站出來,他的才學是真高,思維異常的敏捷。
而另外一邊,張浩然正處在狂喜之中,以「酒」為題,他恰好就有一首現成的詩。這首詩是他在芭蕉詩社所作,當時也是在家裏大家喝得酒醉半酣,他忽然來了靈感,作了一首絕句。
這首詩一作出來,大家齊齊叫好,張浩然也十分的滿意,當即便讓丫頭記錄下來。回頭他又將這首詩送給孫義伯。
孫義伯給了他指點,他又經過幾次推敲潤色,孫義伯看過之後大為讚賞,認為這首詩能稱得上是一首佳作。
今天孫義伯在這個場合,偏偏就出這個題目,張浩然豈能不明白老師的苦心?
他一顆心「怦!怦!」的跳,一時因為心虛,二是因為激動,這可是千載良機啊,如果這首詩能夠出彩,今天他便絕處逢生。
現在的局面很清楚,他和陸錚之間已經是不死不休的局面,兩個人只有一個人能是贏家,如果他輸了,今天張家的一切付出都將為他人做嫁衣裳了。
陳圭第一個站出來,張浩然心臟遽然一跳,喝道:「我也有了詩!」
「哄!」
陳圭和張浩然兩人竟然齊齊要佔先機,引起大家一陣騷動。
張浩然好快的速度,他的急才竟然不在陳圭之下麼?
側廳裏面,眾多女眷看到這一幕,張寶儀等幾個姑娘已經拼命鼓掌起來:「好啊,浩哥厲害!這一首詩一定能一鳴驚人!」
張寶儀等人都是芭蕉詩社的成員,他們都知道張浩然有一首特棒的詩在手頭,所以她們都非常興奮,對張浩然的信心非常的足。
而柳紈和影兒也同樣是芭蕉詩社的成員,兩人此時的心情卻是複雜得很。
張浩然是張家的公子,張浩然能夠在這個場合揚名出頭,這本來是很令人高興振奮的事情。可是偏偏張浩然和陸錚今天卻註定了只能有一個出頭。
現在這個局面,張浩然手中有一首現成的詩,占的便宜太大了,陸錚今天估計難了!
而此時,院子裏,秦越也站出來了,表示自己也有了詩作,接着高陽等也都紛紛表示自己有了詩作,卻終究慢了一些。
隨着站出來的人越來越多,差不多有了十多個人了,陸錚依舊面色平靜一動不動。
陳圭和張浩然將目光投到了陸錚身上,張浩然哈哈大笑,道:「陸錚,你真的會作詩麼?別裝模作樣了,哈哈!」
他哈哈一笑,又道:「就這一個『酒』字作詩,何其簡單,陸錚啊陸錚,你這點本事都沒有,也敢沽名釣譽,稱自己會作詩?」
張浩然得意之極,此時他心中已經胸有成竹,覺得自己手上的這首詩一定能夠一鳴驚人,而陸錚就算真有些才華,也不可能在這麼短的時間內作出能和他競爭的佳作。
今天他贏定了,而陸錚今天註定了要被羞辱,註定了成為他的墊腳石。
張浩然洋洋得意,陸錚臉上依舊掛着笑。
他慢慢踱步出來,一直走到詩席的位置,道:「你們都有了詩作,果然都是才子。不過孫夫子出這個題目既然首先是考我,那只能委屈各位稍微等一等,讓我先來作弊一次!」
陸錚說完,聲音倏然拔高,道:「哪一位姑娘願意為我和?」
「我願意為公子撫琴!」羅巧巧第一個站起身來道。
「我願
第092章 震驚四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