駱家這個,是出了名的刁蠻。筆神閣 www.bishenge。com
當然了,我們烏拉拉氏理想也不是吃素的。
阿晚看着那個細胳膊細腿的小姑娘揪着一把頭髮的時候,目瞪口呆了,她人狠話不多:「賠你奶奶的賠!」
放完狠話,就要開打!
突然,啪嗒一聲。
是牛奶罐拉環發出的聲音。
耳尖的方理想揪頭髮的動作硬生生僵住了,她硬着頭皮扭頭:「導、導演。」
劇組有規矩,鬧事者,滾。
這是頂風作案,方理想心虛啊,喘着氣哆哆嗦嗦:「那個……誤誤誤會啊。」
眾人齊刷刷望過去,就見大導演用兩根修長的手指捏着牛奶罐,沒往嘴裏倒,把玩着蕩來蕩去,他身形頎長,穿了件長及腳踝的黑色大衣,往那一站,像幅加了濾鏡的精修畫報,身後是白茫茫的大片積雪,他從畫裏走出來,唇紅齒白,顧盼生姿。
七分妖來三分嬌。
再加之那富貴人家嬌養出來的從容貴氣,真讓人挪不開眼。
他調兒懶懶的:「先把氣給我喘勻了。」目光落在後面,流光溢彩的瞳孔里映着那張護耳棉帽下的小臉。
方理想看大導演沒生氣,想着不是來問罪的,她頓時有底氣了,把腰杆停直,調整好激盪的心情和急促的呼吸。
江織氣定神閒:「說說,怎麼回事?」
駱穎和只瞧了江織一眼,便生了怯,目光飄忽,哪還有方才的氣焰。
反觀方理想,有人做主了,那叫一個義憤填膺慷慨激昂,指着駱穎和就嗷嗷告狀:「她裙子破了,非說是我們輝發那拉氏紡踩的,還要我們賠,我們不賠她就不讓我們走,對我言語羞辱就算了,還,」她眨巴眼,兩行清淚就下來了,「還要打我們……嗚嗚嗚嗚嗚……」
眾人:「……」
果然,織女郎的演技,沒得說啊。
江織喝了口牛奶,一個拋物線把罐子扔進了三米外的垃圾桶里,然後抬眼皮,瞧着駱穎和:「是這樣?」
駱穎和與江織不是第一次見,年少時就認得。
少女懷春的時候,她也和堂姐一樣,對這般好看的少年心生戀慕,直到那年,駱家大火,那個身份卑微的養子死在了火里。
當時的江織還只有十六歲,拖着久病的身體,去駱家放了一把火,沒人敢攔他,就眼睜睜看着目光猩紅的少年將駱家老祖宗的牌位摔了粉碎。
打那之後,江織與駱家交惡,駱穎和對他也再生不出一點旖旎的心思,除了怕就只剩怕了。
她很清楚,江織若是發起狠來,什麼都敢做。
她結巴了,回了江織的話:「就、就是她踩的。」
他閒庭信步似的,朝前走了兩步,態度懶懶散散:「她們兩個都是我劇組的人,不就是條裙子,我賠就是了。」
「不是我踩的。」一直沉默的周徐紡重複了一遍,「不是我踩的。」
江織走到她前面,擋着身後眾人的視線,伸手摸了摸她的棉帽子:「沒事兒,咱們劇組不差錢。」
他聲音很輕。
周徐紡被他哄到了,就沒再出聲了。
江織轉過身去:「開價吧。」
駱穎和哪敢要江織的錢,語氣和姿態都放低了幾個度:「算了,不用賠了。」
算了?
在他的地盤,欺負了他的人,能算了?
江織捂着嘴,輕咳了兩聲:「說要賠的是你,是不賠的也是你,當我的劇組沒人做主嗎?」
駱穎和花容失色。
他抬起眸,因着咳嗽眼圈紅了,依舊是病懨懨的神色,只是潑墨的瞳孔像淬了火光,殺人無形。
「開價。」他說。
駱穎和是真慌了:「八、八十萬。」
「趙忠,把錢開給她。」
江織吩咐完,趙副導當即就大手一揮,寫了張八十萬的支票,讓人給了駱穎和的助理。
駱穎和白着小臉,沒有再逗留,提着裙擺就走。
「等等。」
腳步定住,她背脊發涼。
身後,慢慢悠悠的語調不疾不徐地傳來:「錢也賠
068:霸道江總寵嬌妻紡(一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