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處於背風的位置上,雪兔根本聞不到自己的氣味,不過超級靈敏的雪兔還是察覺到了危險,也許這就是自然界生存的本能。就在雪兔喝下第一口泉水的時候,雪兔好像突然感覺到什麼,機警的抬起頭四處張望了一下,目光正好跟自己的眼神相撞到一起。
「危險……」,雪兔突然轉身向後跳起,準備逃離死亡之地。
「砰……」,槍聲突然響起,成百的鋼珠從槍口射出,形成了一個密集的死亡之網向雪兔籠罩過去。
沒有任何的懸念,空中的雪兔重重的摔在了雪地上,掙扎着、抽搐着,鮮血染紅了潔白的積雪。
陸天宇拎起雪地上的雪兔,雪兔足足有七八斤重,雪白的皮毛雖然有些瑕疵,但是加工一下正好給母親做一付保暖手套,剩下的可以滿足自己的口舌之欲。收穫了一隻雪兔,自己的心情一下子好了許多,多日來的鬱悶也隨之一掃而空,拎着雪兔哼着小曲往回走。
繞過一個山頭,不遠處就是自己的老屋,想到晚上可以吃上一頓鮮美的兔肉火鍋,腦海里立即浮現出自己額頭上冒着熱汗,口中不停的吮吸,鍋里翻滾着紅油熱氣騰騰的景象,就讓人直流口水。
陸天宇抬眼突然看見遠處的地平線上,一個黑影向自己的方向駛來,那是一輛黑色的懸浮雪地汽車。普通的懸浮汽車只能離開地面三十厘米,而這輛懸浮汽車離地足足有一米多高,這是一輛越野型懸浮汽車,可以在北方厚厚的積雪上行駛。
這種越野懸浮汽車在安特坎也不多見,能源公司倒是又幾輛,其餘的都是用於救援行動中,平時很難一見。
就在自己詫異之時,懸浮汽車停靠在了自己的老屋門口,從汽車中走下一人,一身雪白色的裘皮大衣,金色的秀髮覆蓋在雪白的裘皮上,顯得富貴華美靚麗。
自己的瞳孔微微的收縮了一下,「伊娜怎麼來了?」從車子裏只走出伊娜一人,正在用好奇的眼光,打量着自己面前顯得古老、有些破敗的小屋。
這時,伊娜也發現了站在遠處的自己,微笑着伸出一段雪白的手臂,衝着自己站的方向喊道:「天宇,你到什麼地方去了,打電話你也不接,讓人家好找呀!」
自己外出打獵沒有帶手機,生怕有不知趣的電話打擾了自己打獵的興趣,「你怎麼來了」,心中疑惑,伊娜怎麼找到這裏的。
「怎麼不歡迎我?」,伊娜低頭看着陸天宇手中的雪兔道:「沒有想到你的心情不錯,晚上準備吃什麼,有我一份嗎?」
陸天宇沒有接伊娜的話茬,自己已經不想與能源公司有任何瓜葛,自然也不想再見到伊娜:「如果有什麼事情,就直說吧!天色已晚,要是現在不往回趕的話,就走不了了。」
伊娜嫵媚的一笑,露出淺淺的兩個酒窩,讓自己的心不由得一盪,「今天不準備回去了,準備在你這裏留宿一晚,可以嗎?」
自己想拒絕伊娜,可是狠心的話卻說不出口,「只要你不介意孤男寡女同處一室,我無所謂」,很顯然,這時候已經回不去了。
「我們倆在一起的時間還少嗎?瞧你臉紅的樣子,就知道你言不由衷。不過,我開了兩個小時的汽車來這裏找你,不想再開兩個小時返回去,今天在你這裏休息一晚,你可要用最好的東西招待我,不然我真的會生氣的。」
自己沒有任何理由拒絕伊娜,也想不出什麼方法,「既然你不介意,我沒有什麼好說的,請進吧」,老屋的門沒有上鎖,除了自己帶來的電腦,想不出來有什麼好偷的。在這片寂寞的荒原中,就算是想見到人都很困難,何況現在還是大雪封山的季節,自己想不出有什麼值錢的東西。
老屋不是很大,有兩間臥室,自己使用了一間。房間裏除了一台電腦外,其他的擺設顯得房間古樸典雅,有些家具已經有上百年的歷史。房間裏沒有現代化的取暖設備,只有牆壁上的壁爐里燃燒着撿來的松木,松木中的油滴滲出發出「吱吱」的響聲,給房間裏提供着光亮和溫暖。
伊娜走進房間,脫下雪白的裘皮外罩,裏面一身純黑色蕾絲金邊晚禮服,顯得高貴典雅,如果伊娜不開口說話,絕對像一尊曲線優美的古典雕塑。「這種古老的房子已經很少見了」,伊娜邁着一雙雪白修長的大腿好奇的在房間裏走來走去,東摸摸西瞧瞧,拿起書柜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