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秦堯已經明白,這天魔殿的第五層——或者說每一層煉獄,都是對入殿者的一種身體淬鍊。
而且他也暗暗慶幸自己沒有盲目往前沖。一開始的時候,他還試圖給自己加持一個疾字咒,以便以最快的速度沖向那焚心台。但是現在看來,若沒有一個循序漸進的過程,就怕自己強行衝進去就變成了飛蛾撲火,自尋死路。
這就像一個溫水煮青蛙的過程。若是將青蛙直接丟進沸水裏,兩秒鐘就燙死了;而要是慢慢加溫……常理說是慢慢煮死,但萬一青蛙身體隨之變強,最終能逐漸適應了呢?
若是適應不了,大不了可以再退回這一層的邊緣。
遠處,憤怒之主這傢伙又翻越了一道斷壁,進入了「三環內」。秦堯當然也不示弱,飛身而過。
好傢夥……臟腑仿佛被放在燒烤架上炙烤一樣,秦堯現在非常同情那些烤全羊。
由於體內的極度不適,秦堯走路也開始艱難起來。此時身體流汗開始減少,哪怕他拼命喝背包里攜帶的水。
而且汗液之中夾雜的那些雜質似乎也變少了,不再那麼烏黑渾濁,但依舊繼續淬鍊淨化着。
因為「三環內」的區域尚未走到底,他就再度接到了提示的信息,稱自己的終極完美體已經達到了22點,又提高了一個點。直到第四道牆,也就是即將進入「二環內」的時候,剛好達到了23點。
雖然雜質排除越來越少,但對體質的淨化作用反倒越來越快。
只不過這時候秦堯似乎也快到了支撐的盡頭,而且水瓶里的水似乎也不是很多了。
再看遠處,憤怒之主竟然已經有點身體發顫,而且像狼盯着肉一樣,死死盯着秦堯手中的水瓶。
其實牠當然也帶着基本的食物和水,但由於多闖了好幾層,期間已經使用了很多。剛才五臟六腑如同焚燒,不得已之下就把自己的水給喝完了。
所以看着秦堯繼續喝水,這傢伙簡直要瘋了。
於是牠一步步向秦堯走了過來,看來為了爭奪這剩餘的生存資源,這老傢伙要拼了。
秦堯也沒怕,因為大家本就半斤八兩。憑藉強大的咒法威力,他不怕其他上等真裔,真龍之軀也不怕真魔之軀。要是對方豁出命去燃燒魔魂,自己就豁出腰子提升龍陽破魔劍,怕個鳥。
「水給我,你退出去此次淬鍊,咱們的舊怨就此一筆勾銷!」憤怒之主竟然也會服軟商量,「而且出去之後,咱們可以成為盟友。」
「跟你當個屁的盟友,當過街老鼠人人喊打嗎。」秦堯笑了笑,握緊了手中的龍陽破魔劍,「現在來打劫,你就不怕戰到最後脫水而死?消耗的水分,比你從我這裏搶到的水還多。」
「那我就喝你的血液,依舊可以補充很多。」
「你特碼喝老子的*液吧,白送你兩個億的精華!」
握草,沒有商量的餘地啊。憤怒之主是個啥脾氣,當然勃然大怒了,不怒都對不起自己的名字。這老魔頭怒髮衝冠,張口一聲悽厲的尖嘯,幾乎震破秦堯的耳膜。
怨怒之笛也被這老傢伙取出來,說明牠一上來就拿出了看家本事。這笛聲將那種死亡般的吶喊演繹到了巔峰極致,大大擾亂秦堯的心神,而且讓秦堯的耳膜隨時可能被刺穿一樣痛苦。在這種狀態下,大大影響戰鬥水準的發揮。
而後憑藉那強大的肉身實力,電光一樣撲殺了過來。
唯一的好處,是這傢伙至少用一隻手拿着怨怒之笛,於是單手和秦堯過招的話,肉身招式的威脅就沒那麼大了。
秦堯使用了一個破字咒,頓時感覺輕鬆了許多,暫時還沒有使用龍陽破魔劍的最強破魔功能。在對方沒有燃燒魔魂之前,秦堯承諾絕不首先動用腰子。
媽蛋,在這個臟腑如焚的環境裏抽取腰子的腎陽,身體會虛得支撐不住吧。
轟!
一次劇烈的對撞之後,秦堯心口被對方拍了一掌,而憤怒之主的大腿也被秦堯捅了一劍。
秦堯身體倒飛出去老遠,雖然劇痛不已,但強大的防禦力還是起了作用,連吐血都沒有。
反觀憤怒之主,大腿上的傷勢也因為真魔之軀,而以肉眼可見的可怕速度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