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中帶紅的巨大的蜘蛛幻影浮現在別墅上空,八隻巨大的爪子讓它像是個超級帳篷一樣將別墅都兜了起來。
緊接着一道人影走了出來,站在了別墅二樓的露台上,藐視一切。
誠如白加黑所形容的那樣,大長臉高身材,銀白色的長髮披散在黑袍上,一雙血紅色的眼睛死死盯着秦堯所在的方位,似乎已經感覺到了秦堯。
而他修長的手指吊着一根絲線,絲線下面捆綁着呲牙咧嘴、茶杯大小的白加黑。白加黑氣得嗚嗚叫掙扎着,但卻怎麼都掙不脫。而這個德容大人則像是玩溜溜球一樣,將白加黑丟下再提起,時不時抓在手中,而後又一次丟下……白加黑沒被玩兒死也被氣死了。
「果然會隱身……」德容冷笑,「但是這隻小貓也不錯,你還想要自己的智獸嗎?要不然,我把它一把……掐死?」
說着牠將白加黑提起,拇指和食指捏住了白加黑的脖子,於是白加黑髮出了悽慘的叫聲。
秦堯的心在滴血,但卻沒有現身——現身了才是真的沒有一絲勝算了呢。對方既然逼迫他現身,那就意味着對他的隱身咒法還是有一定的無奈的。
「真的不現身嗎?」德容陰狠地笑了笑,將白加黑掐得更狠,吱吱亂叫。
秦堯算了算時間,自己大約還能隱身一分多鐘。他冒險又給自己施加了一個御字咒,離地漂浮向前,他擔心走路會踩到花草而被德容發現。
他沒有退,竟然向着德容的方向靠近!
德容也似乎有點惱了,輕輕打了個響指,於是天空中那巨大的黃色蜘蛛幻影忽然吐出了密密麻麻的黃色細絲,快速形成了一個蛛網。這蛛網將四周全都包圍,速度快得令人髮指。
不是真正的蛛絲,應該是咒法所化,但秦堯感覺出憑自己的力量根本無法破除。甚至就算動用腰子之力,利用龍陽破魔劍也是夠嗆。
這就是血宗強者的偉力。
秦堯沒有嘗試,而且繼續向德容接近,而且由於凌空飛行,所以高度也和德容差不多,此時距離德容站立的二樓露台已經非常接近。
忽然,一團巨大的土坯自天而降,砸向德容的頭頂。六能之源戒指里息壤的力量肯定傷不到牠,但只要能產生干擾作用就行。
德容輕蔑地笑了笑,手指一揮便產生了一道道的黃線,將那巨大的息壤吊了起來。
而秦堯則趁機揮舞龍陽破魔劍,猛然暴砍向德容的脖子!
不信牠的脖子比嗜血蛟還堅固,不可能。而且就在這時候,秦堯的靈飛劍也飛了出去,直刺德容的眼睛。
似乎對這一切都很從容,德容有條不紊地揮舞手指,於是天空中蜘蛛幻影吐出更多的黃線,輕鬆將靈飛劍纏了起來。甚至由於秦堯的暴劈產生了不可避免的氣息波動,也被德容給準確定位了,於是黃色的蛛絲將他也纏繞了起來。
「老大你也是個二貨,中招了吧!」
「滾!老子是來救你的,你還話多。」
「切,那我來這裏還是幫你辦案呢,你咋不說嘞?」
尼瑪,是時候跟你鬥嘴了是吧?
此時被纏了起來,秦堯也覺得窒息,一道道的黃線把自己的身體包裹了幾十圈、幾百圈……越來越密集。
德容卻不以為然,仿佛只是做了件不足道的事情:「都說秦堯如何如何,其實也是這麼不堪一擊呵。這就是境界的差距,你不服氣不行啊。怎麼還不現身嗎?」
說到這裏,纏繞秦堯的那些黃線猛然收緊,將秦堯的腰幾乎勒斷。當然,他的雙臂也被纏繞住了,貼在兩肋之間不得動彈。龍陽破魔劍雖然還攥在手中,但卻無法出招。
問題是靈飛劍也不行。靈飛劍現在被黃線纏住了,馬上調轉過來試圖斬斷纏繞自己的黃線,可是卻根本砍殺不動。這種怪異的黃線哪怕再細,看起來再脆弱,但畢竟是血宗級強者的本事。
結果不但黃線沒砍斷,反倒是自己被纏繞得越來越厲害,最後靈飛劍幾乎都成了一個蠶繭了,也和息壤一樣吊在巨大蜘蛛的肚子下面。
當然秦堯也是這麼吊着,相當難受。而且秦堯幾乎要被勒斷腰的情況下,隱身也沒有了意義,乾脆恢復了身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