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打朱賑豪(傲慢之主)的事件曝光,整個聖教就已經忙成了一鍋粥,幾位大學士也都被召集到了京畿特別區的總部。
所以這次一個電話過去,馬上就來了顏晴和孔維泗這兩位。兩大高手帶着一群真裔強者來助陣,顯然對宇文天河和秦堯形成更加強大的壓力。
恰好,這兩位大佬也都是秦堯所認識的。
秦堯根本沒理會顏晴,而是上前一步對孔維泗行了個禮。當初他曾在北部山區搭救過秦堯他們,更何況又是孔二傻子的老爹。
孔維泗依舊儒雅淡然文質彬彬,回話也很客氣。但是在大是大非面前,也別指望這個堅持原則已經堅持到變態地步的老古董會徇私情。他連自己的兒子都能攆出家門,更別提兒子的朋友了。
至於說孔維泗的實力,現如今不但突破到上等真裔,而且一躍成為天榜第11的高手,剛好高於顏晴和宋慈音,可見其強。
「秦堯你還年輕,有着大好的年華,萬萬不要自誤。」孔維泗說,「加入獵人公司沒問題,畢竟當時獵人公司是合法合規的,但不要和墨家聯繫在一起。」
其實他這是在提醒秦堯——你就咬死承認自己只是個探員就行了,對墨家什麼的一無所知。就好像龍幽父子那樣,身為探員卻跟墨者無關。這樣的身份,孔維泗完全可以幫他周旋,而且憑秦堯現在的實力和前途,孔維泗甚至能給他想辦法弄進聖教內部,以後自然是前途光明大道通天。
但秦堯的反應卻讓他大感意外,也讓其他人都覺得這小子太傻,要麼就是太狂。
「多謝伯父的教誨,但我不僅僅是獵人公司的高級員工,同時還是墨家大劍師。」
咳咳……孔維泗險些被一口老血嗆死,而一旁的顏晴則皺了皺眉頭,瞥了秦堯兩眼,顯然對這個不知好歹的年輕人又有了新的認識。
教尊更是淡然說:「唯上智與下愚不移,你更是已經愚不可及。」
宇文天河倒是慷慨大笑:「很好很好,果真沒看走了眼。」
教尊冷笑:「拉着一個百年內最有才華的年輕人跟你一同赴死,你不覺得耽誤了後輩的性命?」
「耽誤?」宇文天河笑道,「聖教口是心非又不是一天兩天了,他就算反戈到你們聖教之中,你們能饒了他?」
宇文天河出了天魔殿之後自然已經知道,秦堯那真龍血脈的事情已經敗露。既然如此,聖教能容?
想當初為了驗證秦堯的血脈,教尊就親自來這裏索拿秦堯,顏晴也是當事人。往事歷歷在目,豈可忘記。
那句讖語雖然沒根沒據,但教尊卻偏偏篤信。這看上去是一種可笑的迷信,但越是達到高層之輩,往往越是敬畏天命。
因為他們已經到了極高處,已經到了個人努力再也無法改變生命軌跡的高度,所以此時再考慮問題,往往會加入超現實的色彩,將很多東西維繫在茫茫不可測的虛無因素上面。
既然雙方再無法妥協,那就看聖教能否將秦堯和宇文天河制伏了。
「冥頑不靈!」教尊轉身看了看林默予,「林局長請退避一下,免得驚擾。」
林默予:「教尊大人,三思而後行!現在安全局尚未做出定論,而且獵人公司也是我們的骨幹力量。上次安委會的結論是雙方資源整合,但卻不是現在這樣。」
教尊搖頭:「聖教與墨家無法共存,林局長不要再說了,請暫避。」
似乎有些內幕是別人所不懂的。而且有秦堯這個應了讖語的人在,教尊也必須將之拿下。
其實這時候安全局也應該更加深刻的感受到,聖教一家獨大的害處了——你的命令人家並不想聽,而且也有抗命的資格。要是將來獵人公司或者說墨家真的沒了,聖教抗命的底氣會更足。
看到林默予臉色不佳,教尊乾脆直接讓聖教一個女高手過來,「請」林默予到院子裏的豪車裏面「休息一下」。這簡直就是委婉的逐客了,林默予嘴角抽了抽,冷哼一聲大步走出大廳。
假如說剛才她還在埋怨宇文天河沒有老實交代身份,那麼現在就只能埋怨聖教的飛揚跋扈,不把她和安全局放在眼裏了。
但是你沒實力,能有什麼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