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朱世鐸拿着趙振濤的魔核說事兒,秦堯當即辯駁:「可趙振濤只是個嘍囉,昨天我們還跟真正的大魔暴食之主作戰,那才是主戰場!」
朱世鐸冷笑:「主戰場上,你們參戰的三個毫髮無損,而李幻真派來的李蔓苓卻奮勇殺敵、最終失去渾身修為;三個血裔安然無恙,嫡裔強者卻戰到被廢的狀態。究竟誰賣力、誰偷懶,不是一目了然的事情嗎?」
「艹您……」秦堯心中暗暗豎起了中指。
朱世鐸的理論顯然是不講理的,而且一看就是帶着情緒。
姚秦氣得要衝上去理論卻被高戰庭拉住,後者走上前說:「朱教諭,話不能這麼說。據我所知,李蔓苓當初已經準備逃跑,是暴食之主抓住了她,沒能逃成。」
朱世鐸:「難道秦堯他們沒有逃?」
呃……也是,秦堯他們仨也逃到了林教授家。雖然秦堯他們打的時間更久,但無疑有點五十步笑百步的意味。
朱世鐸繼續說:「根據現場推測,只有黃文生算是對方的損失,但顯然是被暴食之主給吞噬血液而死,跟你們都無關吧。所以整夜戰鬥只有一個戰利品,那就是這個——而它在李幻真手中。我這人做事向來公正,不認別的,只認證據。」
說着,他又把趙振濤的魔核亮了一下。
活氣人,他非就這樣給全部案子定性。
姚秦氣惱道:「那當初我們幹掉的絲襪男呢?還有火葬場的白京溪呢?難道這麼長時間的一個案子,就根據昨天晚上一場戰鬥,就徹底定了性質嗎?」
朱世鐸顯然看過了案件卷宗,胸有成竹地說:「白京溪雖然認識黃文生,但是不是跟龍城學院的案子有關,這一點根本沒有證據。與本案無關的事情,怎麼定性?至於說絲襪男,他只是一個普通遺族,而且只是一個血裔,其價值完全不能和趙振濤這個魔相比。」
一套一套的,說得姚秦他們無言以對。
秦堯也算看了出來,想要在高位坐穩,實力不實力的先不說,首先要有一身顛倒黑白的本事。
不過朱世鐸說得也有道理,因為根據聖教的規定,普通遺族作亂的話,解決掉之後得到的獎勵很少。相比之下,一個魔的價值至少相當於好幾個嫡裔遺族的價值,更相當於不下十名普通血裔的價值!
也就是說,趙振濤要是沒有魔化,其價值和絲襪男差不多;但現在已經魔化,成了一尊魔,那麼他的價值就是絲襪男的十倍!
常言說除魔衛道,除魔本身就是衛道之舉,這是聖教一貫的宗旨。
李幻真在一旁得意地笑,氣得姚秦想衝上去跟他干一架。
朱世鐸此時則乾咳說:「看在你們沒有功勞也有苦勞的份上,加之畢竟曾經做掉了絲襪男,所以聖教原本對本案設定的10枚『大同金元』,我會分給你們一枚。」
一枚?姚秦的大眼睛都快瞪出來了!
也就是說,十分功勞就給一分?
恰好真武山對此次案件設定的績點也是十點,那麼要是以此為參照標準的話,豈不是最終姚秦只能得到一個績點,而李幻真卻能得到九個?
姚秦想到了對方的無恥,但沒想到無恥到這種地步。
根據毓秀宮的統計,現在姚秦其實領先李幻真三個績點,原本佔有不小的優勢。要知道,現在龍城學院連環兇殺案作為最後一個案子,本來也是姚秦辦理的。
所以按照以前的走勢,李幻真壓根兒就沒有追上的希望了。因為就算龍城學院的案子沒破,他也落後姚秦三個績點。
但現在龍城學院的案子以此結案的話,李幻真若是能拿到9個點,那麼不但追平了此前三個點的差距,而且瞬間超出了五個點——最終獲勝。
姚秦原本以為朱世鐸多少會要點臉,比如說勉強偏向李幻真一些,給李幻真7個點,而姚秦得到3個。這麼一來李幻真總績點會反超姚秦一個點,但是就這麼微弱優勢的話,姚秦回真武山可以申請毓秀宮複議。
而且在一個較為微小的差距裏面,毓秀宮的考評組也可能做適當調整。複議之後給誰加減一兩個績點,也是有可能的。
但現在一下子差這麼多,基本上就斷了任何希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