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闆,你好久都沒翻一頁書了。」魯道夫·瓦格納教授見鄭仁在那呆呆的坐着,拿着一本老版的外科書「相面」,忍了很久,過來說到。
「富貴兒,每一個字都有它真實的奧義。」鄭仁抬頭,笑着說到:「我們有句話,叫見山是山,見山不是山,見山還是山。」
「……」魯道夫·瓦格納教授雖然一嘴流利的東北腔,語言溝通、交流沒有絲毫障礙,但類似於玄學、禪宗的這種話瞬間就把他給繞糊塗了。
「蘇雲什麼時候回來?」鄭仁自言自語的問道。
「我5分鐘前打過電話,雲哥兒說很快就到了。」魯道夫·瓦格納教授說到:「今天他在另外一家醫院做了解剖展示,就像是奧斯卡典禮一樣,嘎嘎酷!」
教授一頭金色的頭髮張揚着,似乎為今天沒能去帝都肝膽親眼目睹蘇雲做解剖而遺憾。
「哦?」鄭仁奇怪,只是解剖演示,他還能做出花來?
「真的,真的,老闆。」教授見鄭仁似乎不信,連連解釋道:「我聽其他人說的,就是那些來學tips手術的人。」
鄭仁笑了笑,問道:「富貴兒,晚上想吃什麼?」
「冷鍋魚。」魯道夫·瓦格納教授馬上回到道:「常說,周圍有一家蒼蠅館子的冷鍋魚做的老好吃了。」
「你喜歡就好,晚上請你吃飯,但是別喝酒。」鄭仁反覆叮囑。
「不喝酒,吃飯還有什麼意義。」蘇雲的聲音從門口傳來。
「明天要給梅哈爾博士做手術,我怕你把富貴兒給灌多了。」鄭仁沒有意外,淡淡的說到:「富貴兒又不是你或是常悅,再說,明天極有可能需要你上台。」
「老闆,今天的解剖展示,太帥了簡直。我找人做後期,能當電影看。」蘇雲沒搭理鄭仁說的上台的事兒,而是笑眯眯的顯擺着。
他的語氣沒什麼改變,但是鄭仁能感受到那股子從心底散發出來的興奮。
真的有這麼厲害麼?鄭仁不了解。
就算是能當電影看,他也沒有興趣。整個關鍵過程都瞭然於胸,剩下的都是不斷渲染而導致最後情緒的發泄而已。
鄭仁是理智的,這種烘托、渲染對他來講沒有絲毫意義。他要的,只是成功。
從一個成功走向下一個成功,一直到最後。
「真是無聊的人啊。」對於鄭仁的冷漠表現,蘇雲沒有絲毫意外,「以後講課的事情,交給我好了。」
「行啊。」鄭仁很開心。
講課什麼的,最無聊了。
「雲哥兒,明天的手術,老闆說要你當助手,我上不去了。」魯道夫·瓦格納教授有些沮喪的說到。
「怎麼了?」蘇雲見鄭仁毫無興趣,也有些無聊。一拳打在空氣上,軟綿綿的不着力,特別難受。
「梅哈爾博士要當助手。」教授說到。
「哦?他還能穿鉛衣麼?做什麼?昨天收的tips手術的患者麼?」蘇雲隨口問道。
「不,是給他做手術,他要當助手!」魯道夫·瓦格納教授揮舞的手臂,如此誇張。
「……」蘇雲結語。
這特麼的也太誇張了吧!
自己才走了一個上午,下午都沒過去,就要做這種作死的事兒麼?
他透過額前黑髮看着鄭仁。
「老闆,你這是屢屢挑戰極限?」
「不是。」鄭仁淡淡的說到:「梅哈爾博士提出的要求,並且堅定的要求。我對這件事情也表達了擔心,但博士……」
「他說什麼都不行啊!」蘇雲怒道:「心臟手術,就算是介入手術,出現心臟停跳的可能性也特別大。」
正說着,梅哈爾博士的助手菲舍爾女士出現在門口。她敲了敲門,說到:「雖然我並不認為博士的做法是對的,但請在無人處也要表達對博士的尊重。」
蘇雲聳了聳肩膀,對菲舍爾蹩腳的華夏語表示遺憾。
「鄭醫生,博士剛剛和醫學獎評審委員會的幾位專家進行了視頻會議。」菲舍爾女士用瑞典語說到:「並且找到了你經常做手術視頻直播的網站,明天的手術,會在全網直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