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家諸人簇擁着陳昊離開青陽戰台,朝着宇文家府邸方向而去。四周無數的目光依舊在不停的閃爍着,眼神中充滿着震撼。
蘇遠峯立身在席位之上,臉色顯得格外陰翳。這一次的青陽年會就此結束,然而最終的結果,卻是與他之前的期待大相徑庭,完全背道而馳。此時他那隱藏在袖袍之下的雙手,都是在微微的顫抖着。站在他身旁的眾人,能夠感受到他此刻心底的那種滔天怒火。
三輪戰鬥,只勝利了一輪。未來的一年中,蘇家將會遭受巨大的損失。加上宇文家又得到了一頭命宮境級別的雷蟒妖獸,此消彼長下,蘇家原本在青陽城中所佔據的優勢,將會蕩然無存。
然而這又能怪得誰來?如果不是蘇墨和王元豐,這次的青陽年會,蘇家依舊會是最大的贏家。蘇遠峯的目光落在一旁的蘇離身上,那種眼神冰寒徹骨,令得後者打了個冷顫,連忙低下頭去。這一次,真是被那兩個小子給害慘了。
宇文家一行人回到自己府邸之後,立刻舉辦了盛大的慶功宴。然而本應該作為最大的功臣和主角的宇文羲與七夜,卻是僅僅露了一面,便打道回府,回去了自己的居所。這種場合,他們兩個真心不習慣。
看着平日裏對他們冷臉冷麵的諸人,此時全都是一副熱情洋溢的面貌,宇文羲打心眼裏膩歪。與其在這裏和他們虛與委蛇,還不如回去修煉來得實際。
是夜,宴會結束之後,眾人紛紛散去。宇文淵所在的庭院中,兩道身影相隔着一張精緻的小几,對面而坐。
「師兄,那兩個小傢伙都是你的兒子?」陳昊拿起茶盞,抿了一口香茗之後,笑眯眯的看向對面的宇文淵問道。臉龐上,不見了日間的冷漠與嚴肅。
「七夜是我的義子,那個嬉皮笑臉的才是我的兒子。」宇文淵靠在椅背上,慢悠悠的說道。雖然面色平靜,但眼神卻是透出一股得意之色。
「宇文羲,七夜。」放下手中的茶杯,陳昊眉頭輕挑,徐徐說道:「師兄,我真是服了你。常言道虎父無犬子,你家的這兩個小子,還真是讓我大開了眼界。如果讓師父知道的話,估計他老人家會非常開心。」
話音落下,陳昊看向宇文淵,後者眼中的神色頓時變得複雜起來。最後徹底閉上雙眼,輕輕的吐出一口氣。
「師父,師父他老人家還好嗎?」片刻之後,宇文淵這才睜眼,聲音低沉的問道。語氣中,多出了一絲愧疚與落寞。
「好不好,那就要看怎麼說了。」陳昊微微搖頭,深深的看了一眼宇文淵。「自從當年你離開東元學宮之後,他老人家就一直呆在自己的天闕峰,這麼多年來,從未離開過一步。」
「那些傢伙,他們敢囚禁師父?」宇文淵的眸中頓時閃過一抹銳利之色,聲音中多出一絲寒意。
「你認為他們敢嗎?」陳昊探身,為宇文淵和自己分別斟滿了一杯茶水,淡淡的說道。「師父想下山,他們誰敢說個不字?」
宇文淵眼中的凌厲瞬間化為濃濃的愧疚,臉龐上多出一絲痛苦之色:「是我對不起師父,這些年,讓他老人家受委屈了。」
「委屈倒是說不上,你心裏清楚,師父從來都沒有怪過你。如果怪你的話,當年你能走出東元學宮,回到這青陽城?」陳昊將手中的茶杯遞給宇文淵,同時說道。「他老人家是自己不想下山,不然的話,有誰能攔得住。」
「其實師兄你也是,如果你肯低頭,現在也不至於一直困在這小小的青陽城中。你是師父心中最大的驕傲,你落得現在這個下場,師父比誰都心疼。當年師父便不止一次的說過,你就是性子太烈,不懂得圓滑處事,否則的話,也鬧不出那麼大的風波來。現在倒好,師父現在呆在山上不肯下來,你困在這青陽城中出不去。」陳昊嘆了口氣,語氣唏噓的說道。
遙想當年,面前的宇文淵是何等的風光無限,即便是在東元學宮中,都是萬眾矚目的風雲人物。然而如今卻困於一隅,令人扼腕。
「低頭?我為什麼要低頭?我若低頭了,那還是我宇文淵嗎?」宇文淵眼中精芒閃耀,冷聲說道。「他們也就能將我困在這青陽城中,想讓我低頭認錯?那真是想多了。」
「師兄你一輩子就這個脾氣,改不了了。」陳昊搖頭苦笑,他和宇文淵師出同門,朝夕相處,如何不清
第八十五章 當年往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