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價,也要把曾麗珠攔在宮門之外,或京門之外。
殷力也怕太后知道殿下養孌童以後,來個人對侄女兒下手。
花掌柜的竟然去攔,殷力還是應該謝謝他。
當下四個人好的跟沒有發生坑害金財寶的事情一樣,把挖堤壩的人打發走,帶着各自的僕從上馬,對着花掌柜在的地方趕去。
在路上,都對殷力旁敲側擊,想知道黑施三能在樊城分多少鋪面,每個人又分得到多少。
殷力一直拿樊城當誘餌,哄着這幾個人老實幹活。在此以前,有時候回答有,有時候回答沒有,真真假假的,釣的幾個人心痒痒的,又偏偏沒有準話。
直到今天,殷力才給他們準話,親口承認,殿下許給侄女兒的,確實有鋪面。
是多少,殷力並不知道。
這足夠安撫施發、毛掌柜、和岳掌柜三個人。
……
短短的不到十天,廣元白天的冷清和夜晚一樣。因為有好幾天夜晚抵制黑施三,而早早的關門。白天的冷落,也因為剛開始,竟然看不出異樣之感。
只有龐大人龐慶臨走在街道上面,內心摧殘凋零。
要說龐慶臨心裏埋怨堯王殿下,他不敢。要說不埋怨,龐慶臨悽然的不知道如何是好。
殿下可以一走了之,這後面的爛攤子,可還是龐慶臨收拾。
可以想到今年的政績一落千丈,龐慶臨敢在公文寫明,一切與堯王殿下有關嗎?
他的上司官員,上上司官員,也都心中有數。但是他們能在公文上為龐慶臨說話嗎?
龐慶臨愁眉苦臉,果然是貴人動一步,別人忙斷腿,還…。落不到好處。
那些傳聞中的攀附某某貴人,就能平步青雲的事情,落到龐慶臨這裏,卻整個顛倒過來。
他難過的雙眸淚花花,直到有人通報堯王殿下就要進集鎮,龐大人拭去淚水,勉強打起精神迎接。
堯王的身邊是黑施三,龐慶臨見到他,眼睛又開始冒東西。尖尖的、銳銳的,無數的釘子往外面冒。
要不要參黑施三一本呢?
如果殿下身邊是正經的公差,哪能把事情辦成這模樣?
龐慶臨在遏制不住的心思里,把堯王迎進來。
堯王沒有回客棧,吩咐道:「去最大的酒樓。」是什麼名字,堯王在廣元沒怎麼出來過,已經不記得。
龐慶臨怨言止不住的又上來,殿下卻還有心情吃喝。又一想,也好,讓他好好看看廣元如何是什麼模樣。
帶着堯王梁未,在街上慢慢的走着。甚至有兩條巷子不一定要走,龐慶臨也故意的走進去。
梁未認真的往兩邊看着,不時的,和殷若交換一個眼神。看上去不怎麼生氣,把龐慶臨氣了一個倒仰。
這兩位敢情還認為挺美,把廣元搞成樊城那種模樣,所以挺美是不是?
龐慶臨這個氣,還只能忍着,把他悶的不行。
好在酒樓也就到了,請殿下上座,龐慶臨裝着點酒菜,下樓來找個沒人的地方,長長的深呼幾口氣,好過以後,才拿得出精神繼續當主人。
等他點過酒菜,再上樓來,發現有人對樓上走着。
倪家、尤家……廣元的大小商人陸續到來。在幾天的亂里,讓打跑的外地商人也隨即到來。
衙役出來維持的雖然快,但一時的拳腳相對不可避免。坐下來以後,大家瞪着眼,炎熱的天氣里火熱的氣,仿佛可以把酒樓點着。
這裏面,只有鄺家沒有來人。
堯王梁未趕回來,還沒有用飯。他對殷若及跟自己這一路行來的人道:「吃飯。」一行人匆匆吃下一碗飯,梁未坐直,環視酒樓上的人。
每個人的臉色都如白紙黑字般,一目了然。
廣元的大小商人們心底的虛,直透到面上來。在逼迫北市的物價上漲之中,他們都是什麼角色,在這個場合之下,全寫在臉上。
外地的商人,並不僅限於北市。他們的心思,全寫在臉上。不少人想和殷若對上眼笑一笑,似乎這樣就能得到什麼。
殷力一行人不在這裏,殷若卻有些放心。他們一定是協助金財寶離開,再或者就是二叔拿住岳掌柜坑人,和他們在算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