驚被蕭風耀搞的煩不勝煩,衝着蕭風耀怒目而視,從牙縫裏蹦出幾個字:「你能不能閉嘴!」
蕭風耀嗤笑一聲:「這就受不了?以後你想找人陪你說話都沒人陪你,還要防着人家從背後捅你一刀,你還要適應適應,要知道男人的一生可不只有刀。」
驚實在走不動了,背後的雷木像大山一樣沉重,驚向後一仰,雷木便被驚扔在地上,驚躺在雷木上,喘着粗氣。
「你殺了我吧,我實在背不動了。」
蕭風耀轉過身,看着驚,一臉不屑:「你這就放棄了?仙路可比背這雷木艱難百倍,連這點磨難都過不去,還修什麼仙。」
「你現在已經是體修了,這體修一道最是磨鍊人的意志,要不斷打破身體瓶頸,突破極限,起來!」
驚閉着眼睛,胸膛起伏不定,腦袋一片空白,半天的時間把他的汗水都榨乾了,嘴唇泛着不正藏的蒼白,蕭風耀的話對他也是左耳右耳出,一點都不在乎了,任憑蕭風耀呼和就是怎麼也不起來。
蕭風耀皺了皺眉,按理說面前這小子這幾天的表現不應該承受不住這點考驗,還是說自己真的有點用力過猛?
蕭圍着驚轉了轉,仔細思索,面前這小子是不是有什麼目的。
驚已經不是那個在黑山氏族無憂無慮的孩子了,幾天的時間,他懂得了忍耐,觀察的重要性,所以才能將刀送到蕭風耀的脖子上。
而現在,驚又學會一件事,思考。
蕭風耀既然要血祭石洗鍊經脈去修仙,為什麼還要培養自己呢?還把血祭石還給了自己,我要是蕭風耀還不天天抓妖獸洗鍊經脈,早早的就去求仙問道去了。
蕭風耀不是這樣,他看起來對血祭石絲毫不敢興趣,也不再練功,每日就是喝喝茶,釣釣魚,偶爾指點自己習武,還叫自己幫他報仇,早就把修仙的事兒忘在了一邊。
蕭風耀有了血祭石,仙路對他來說已經是遙遙可期,為什麼他自己不報仇呢?自己多次刺殺也只是砍掉了自己的左臂,這些事情加起來,只有一個可能,他修不了仙,所以需要我。
我一個六歲的孩子,手無縛雞之力,連他蕭風耀都打不過,他看中了我哪點?
我能修仙,我遲早會比他變得更強,所以只要他慢慢培養我,我遲早會擁有幫他復仇的力量。
那麼問題又來了,他又憑什麼覺得我會幫他復仇呢,我可是要殺他的仇人啊,蕭風耀,一定還有後手!
後手在哪裏?他要抓住我什麼把柄?拿什麼制約我?
驚不斷思考這些日子發生的事情,又想起了在黑山氏的領地中,蕭風耀一臉微笑的遞給自己《練法》與《體法》的場景。
是功法!一定是功法,蕭風耀一定在給自己的功法做了手腳,一定有哪些功法有問題,甚至……全部都有問題!
「我要掌握主動,絕不能任他擺佈!」
戰法是驚一個小伎倆與蕭風耀智慧的產物,雖然蕭風耀有天縱之才,這一本功法也不是說寫完就寫完,所以驚現在還沒有見到《戰法》的影子,但這卻是他在與蕭風耀的爭鬥中第一次掌握主動。
所以,驚又明白了一個道理,機會,總是自己主動出擊才會出現的。
隨之而來的,還有貪婪,他還想要獲得更多主動權。
在第二次交鋒中,蕭風耀依舊扮演着失敗者。
在一片驚粗重的喘氣中,他率先開口:「小子,眼下不過午時過半,咱們走了半天連個妖獸的影子都沒瞧見,你也不想自己今天晚上用臭烘烘的野獸血洗澡吧?」
妖獸相比野獸的優點體現在方方面面,血也比尋常野獸鮮血香甜許多。
驚不想浪費時間,練刀對現在的他來說就是最重要的事,待在蕭風耀身邊一天就越危險一分,心中的復仇之火更烈一分。
驚的胸膛漸漸平息,睜開了眼睛,一臉平靜,直直盯着蕭風耀:「我不要學什麼陣道,我要學能殺人的刀法!」
蕭風耀挑挑眉毛,心裏想着這小子膽子越來越大了,對着自己說要學殺人的刀,就是篤定自己不能拿他怎麼樣,偏偏自己還真的無可奈何。
「殺誰?殺我?小子,計謀可不是你這麼用的,你就這麼篤定我會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