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世道炎涼,人心不古,我不做願做君子,可總有人逼我做君子,說不得,我也只好做做那偽君子了。」
「偽君子?好一個偽君子,有意思,真有意思。」
蕭擎蒼整了整衣衫,正視着驚,道:「你說禮數,我便做做那禮數,不為別的,為你,你很不錯,我好久都沒見到這麼有意思的年輕人了,認識一下,某叫蕭擎蒼,蕭城的蕭,擎天的擎,蒼天的蒼。」
驚咧了咧嘴,躬身道:「禮數要做齊,刀也要鋒利,小子也姓蕭,單名一個驚字,蕭二爺好,小子有禮了。」
蕭擎蒼嘿嘿笑了起來:「小子夠心黑啊,嘿嘿,不過你也別騙我了,小子,你姓什麼蕭,就一個驚字,黑山氏最後的種子,我沒說錯吧。」
驚眯了眯眼,竟是一點也不吃驚,笑道:「沒錯,是我,不知二爺又是如何認出我的」
蕭擎蒼哈哈大笑,引的城門前的眾人抬頭看去,不知是什麼事兒惹得蕭家二爺如此高興,隨即醒悟,又轉回了頭,可眼睛還是往那兒瞟去。
「哈哈哈……很好!我那好侄兒真是給我培養出了個好苗子,是個通透的人兒,此處不宜說話,請移步風血堂一敘,那是我的地盤,不會有閒雜人等。」
驚將刀插回腰間,昂首挺胸,手臂張開:「二爺先請。」
「好。」
蕭擎蒼招呼着身旁手下的下人:「左石,吩咐一下,我們這就迴風血堂。」
蕭擎蒼身旁抱劍而立的青年男子畢恭畢敬,沖蕭擎蒼點了個頭:「是,二爺。」隨後向城門旁那幾輛擺放着貨物的馬車而去。
驚出聲提醒:「二爺,我那朋友……」
蕭擎蒼看了和尚一眼,問驚:「可靠嗎?」
「有二爺在,在這蕭城內那就一定可靠。」
蕭擎蒼點點頭,沖身旁另一人說道:「左木,帶走,用續玉膏給他療傷。」
那人差點沒聽清,又問了一遍:「二爺,您是說,續玉膏?」
蕭擎蒼皺了皺眉,不得已又重複了一遍:「對,續玉膏。」
左木滿臉不情願,砸了咂嘴:「可是……二爺,那續玉膏……」
蕭擎蒼一腳踢在左木的屁股上,不耐煩起來,道:「廢話什麼?叫你用你就用。」
左木避也沒避,一臉無奈:「是,二爺。」
驚沖蕭擎蒼點了點頭:「謝二爺成全,不過那續玉膏應是貴重之物吧,就不要浪費在我朋友身上了。」
蕭擎蒼擺了擺手:「不要談什麼貴重不貴重的,蕭家有的是錢,區區續玉膏算的了什麼,不談這個了,上車。」
只見五輛馬車緩緩駛過,最後一輛停在了蕭擎蒼與驚的面前,駕車的人正是左石,和尚已被左木帶上了前面的車子。
傲雪也不知從什麼地方跑來,鑽到了驚的懷裏。
……
驚又見到了不同的風景,這景色不算優美,卻讓人愉悅,讓人沉迷。
眼前的馬車呈黑色,黑的像血,車體兩面刻着一把有着缺口的刀的形狀,左石跳下車子,趴伏在地,蕭擎蒼就那麼自然而然的踩在了木石的背上,坐進了馬車裏。
驚躊躇不前,不知如何是好。
蕭擎蒼扒開車窗,招呼着驚。
驚咬了下嘴唇,鼓起勇氣,終於踏在了這個名叫左石年輕男人的背上,這背很穩,穩的嚇人,穩的像是和他的名字一樣。
驚上車的回了下頭,深深的看了一眼這個面容冷峻像是石頭一樣的男人,他覺得他永遠也忘了這一天,這是驚第一次第一面就對一個人心生震撼,一個人到底經歷些什麼,才可以做到把放棄尊嚴當成習慣,也許他也只能用冷峻的面孔掩飾內心的屈辱,但他用他的背告訴了驚,人,到底能忍到什麼地步。
馬車向城門駛去,那裏聚集着大堆的人,驚扒開了車窗看着前方的人群。
他以為車子至少要停頓一會兒,等待人群被驅趕後,才能再往前走。
驚又失望了,馬車沒有停頓,人群自行讓出一條通道,對着這五輛馬車行注目禮。
驚聽到他們在說「二爺好」,驚看到有人像是朝拜一樣向着馬車跪下。
驚也看到有人隱匿在人群中,眼神閃爍,轉身跑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