驚努力擠出難看的微笑,又看向惜月與熊四。
「這位姐姐……」
「這位大哥……」
驚的臉色已是完全陰沉了下來,和尚有意避開驚。
驚卻是衝着和尚走去:「法覺兄……」
法覺連忙擺手:「別,洒家實在擔待不起,叫法覺就好。」
驚的眼神殺氣騰騰,聲音冰冷:「好,法覺,你說這是怎麼回事?為什麼他們不理我。」
法覺尷尬的笑了笑:「哈哈,這個,這個嗎,哈哈。」法覺搓了搓手。
驚眼睛微微眯起,怒火不可自抑,他已經氣的快要殺人了。
回頭看看朱老大等人,確認都已走遠,對着傲雪道:「妖丹。」
傲雪哼了一聲,把臉轉了過去。
驚氣極反笑:「好,好的很,朱老大是嗎,有點意思,呵呵。」
法覺還在搓着手等着呢,驚卻是冰冷的說道:「妖丹沒有了,那你是說,還是不說呢?」
驚算是看明白了,這就是一群賤骨頭,不來點硬的還不好使了。
「你可要想好了再說話。」
驚提着刀在胸前揮了揮,意思不言而喻。
「呼嚕……」法覺咽了口唾沫,雙手舉起。
「別!別!我說,我說!」
驚將刀往地面狠狠一插,手扶在刀柄上:「那你就說,不要吞吞吐吐的。」
「朱老大對這幾個都有救命之恩,就說那個總是彎着腰的男人,那是朱老大從蕭城大牢裏拖出來的江洋大盜,身法極好,別看長的丑,心裏傲氣着呢,原來叫什麼名字已經沒有人知道了,聽說都被他殺光了,現在叫熊三。」
驚眼睛眯起,嘴中呢喃:「熊三,大盜。」
「你繼續說,另外兩個呢?」
法覺長出一口氣,道:「再說那女子,一張臉面泛桃花,長的是禍國殃民,那一雙媚眼兒當年可是引得無數男人夜不能寐,知道她是誰嗎?」
驚不耐煩起來:「別賣關子,快說。」
法覺笑了笑,摸着光頭:「關於她洒家也只是聽說,只是聽說啊,她曾經是飄香樓的二號頭牌,父母皆亡,哦,對了,飄香樓你知道吧?」
「少說廢話。」
「咳咳。」
法覺清了清嗓子:「飄香樓是蕭城最大的妓院,她從小就在那裏長大,後來被蕭家的一位公子哥高價買下,當時還被人津津樂道,但不過半月,她就被扔出了蕭家,那叫一個慘字,手筋腳筋皆被挑斷,臉也毀了,整個一個廢人,只有出氣沒有進氣,還是朱老大,也不知用了什麼方法硬生生把她從鬼門關拖了回來,整個人恢復如初,你說奇怪不奇怪。」
驚沒接這話茬,問道:「蕭家?你說的是哪個蕭家?」
法覺看了看驚,心說這老妖怪從哪個山溝里跑出來的,莫不是閉關閉傻了?
「蕭城自然只有一個蕭家,就是建立蕭城的那一個。」
驚默默將惜月這個名字記在心裏,點了點頭,道:「你繼續說。」
法覺想了想:「最後嗎,就是那個腰間跨劍的男子,名叫熊四,乃是蕭城城主府的第一劍師,原名韓陽,洒家聽說的消息是殺了城主的小兒子,而後放了把大火趁亂出逃,具體是什麼個事兒,洒家就不知道了。」法覺聳聳肩。
驚上下看了看面前的和尚:「那你呢?」
「我?」
和尚嘴角抽搐:「這個……哈哈……反正,反正也不是什麼好人就對了。」
「好。」
驚已經冷靜了下來,明白了個中緣由,他也便有了解決的方法。
「你說的不錯,但我不希望他們知道你說的這些話。」驚用刀指了指朱老大等人離開的方向。
「另外……」
「鏘!」
驚突然將刀架在和尚脖子上,眼神冰冷:「適才你躲在樹後,聽到了什麼,又看到了多少,說!」
「嘭!」
刀鋒壓在法覺的肩膀上,砸的他腳步不穩,直接跪倒在地。
法覺腦袋本能向右側着,昂起下巴,無意瞄了一眼傲雪,聲音顫抖:「小僧,小僧什麼都沒看到,什麼都沒聽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