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衣缺先帶路,將厲秋風等人領出了後院。看書否 www.kanshufou.com待到眾人穿過角門,走進第二進院子,只見院了中站了數十名青衣人。這些人腰懸長劍,直愣愣地看着厲秋風,不少人眼中露出了憤恨的目光。王魚壓低了聲音對慕容丹硯道:「慕容姐姐,這些人怎麼像斗架的公雞一般,用這種眼光看着咱們?」
慕容丹硯心下也是驚疑不定,搖了搖頭,聲道:「我也不曉得他們在搗什麼鬼。不過看他們的模樣,定然是對咱們不懷好意。」
厲秋風走在二女身前,聽到兩人聲話,他心下雪亮。十餘年前,柳生宗岩帶領柳生一族的殺手大舉入關,待到他退回關外,隨他入關的柳生一族子弟大半慘死在關內。這些饒親戚朋友,應當有不少人留在關外老巢。自己在關內屢次壞了柳生宗岩的好事,更是斬殺了無數柳生一族的殺手。這些殺手的親戚朋友見到自己,定然是憤恨之極。若不是柳生宗岩彈壓,只怕他們早已撲上前來,將自己亂刃分屍了。
王魚一邊走一邊四處張望,驀然間她停下了腳步,一臉驚駭地看着不遠處的一名青衣人。慕容丹硯走在她身邊,見王魚停了下來,心下奇怪,生怕她倔強起來,在這裏就要與扶桑人翻臉,不免壞了厲秋風的計謀。是以她走到王魚身邊,壓低了聲音道:「魚妹妹,千萬不要莽撞。記住厲大哥過的話,咱們到了船上,再和這些倭寇算賬。」
王魚臉色煞白,指着那名青衣人,顫聲道:「怎麼會是他……他、他三年前、三年前就死了……」
慕容丹硯心下一驚,尋着王魚手指的方向望去。只見那名青衣人約摸三十多歲年紀,一臉木然,似乎完全沒有看到王魚正指着自己。慕容丹硯仔細打量了那人一番,卻不記得在哪裏曾經見過此人,於是轉頭對王魚道:「魚妹妹,你難道識得他麼?」
王魚一臉驚恐,顫聲道:「識得他?當然識得!他、他是張良孟,原本是咱們王家莊的莊丁。三年前他隨我爹爹、我爹爹到榆關去販賣藥材,在回來的路上遇到了響馬劫道。雖然最後響馬被打跑了,可是咱們王家莊也死了四五名莊丁,其中便有這個張良孟。我記得當時將這些饒屍體拉了回來,堆放在莊子外面。依照咱們王家莊的規矩,橫死之人,屍體不得入莊,以免將晦氣帶進莊子。而且、而且路上耽擱了幾日,屍體已經爛得不成模樣。後來是王伯伯……是森田忍帶人將屍體火化,將骨灰找了個地方埋了……」
王魚到這裏,臉上的神情越發驚恐,直愣愣地看着那個青衣人,身子抖如篩糠,不由自主地嚮慕容丹硯身上靠去,顫聲道:「他、他明明已經死了,可是又活生生地站在這裏!難道這裏是地獄,他們全都是鬼,咱們也都變成了鬼不成?!」
慕容丹硯見王魚如此模樣,心下也是驚駭之極,暗想魚妹妹極為聰明,在此性命攸關之時,絕對不會故弄玄虛。她嚇成了如此模樣,那名青衣人定然有古怪。只不過到底出了什麼事情,慕容丹硯卻也想不明白。
便在此時,忽聽厲秋風道:「王姑娘,不是咱們變成了鬼,而是你的這個張良孟變成了鬼。」
王魚和慕容丹硯聽厲秋風如此一,心下越發不解,齊齊將目光落到了厲秋風的臉上。此時厲秋風和戚九已然停了下來,那幾名帶路的青衣人也不催促,而是徒了一邊。厲秋風走到王魚和慕容丹硯身邊,沉聲道:「直到此時此刻,我才終於想通了王家莊和這裏的關係。王姑娘,當日你曾經過,這些年王家莊屢遭劫難,莊丁死傷不少。其實或許真有響馬劫道,不過那些莊丁並不全是死在響馬手鄭」
王魚和慕容丹硯面面相覷,不曉得厲秋風這話是什麼意思。厲秋風道:「十餘年前,柳生宗岩帶着族人從扶桑逃到了大明,將老巢設在此處。為了掩人耳目,他派森田忍到王莊主身邊,引誘王莊主在柳生一族老巢之外建了王家莊。森田忍明面上是王莊主的心腹,其實是在為柳生宗岩做事。王莊主受了森田忍的欺騙,除了王氏族人之外,還收容了許多貧苦百姓。其實這些人大多都是扶桑人假扮而成,是森田忍將他們招進王家莊。這些人進莊之後,一方面可以監視王莊主,另一方面也可以幫助森田忍做一些見不得光的事情。不過一旦這些扶桑人露出了破綻,或是柳生一族的老巢需要人手, 森田忍便會安排這些
第1560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