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王宮的廝殺,對於夏白來說並不算什麼大陣仗。一筆閣 www.yibige.com
這比起當年少室山玉佛鎮壓卻是小的多了。
至少,他連底牌都沒有被逼迫出。
無論是耳中藏着的黃泉刀碧落盞,以及妖姬和白猿,還是自己不死之身的秘密都未曾被用處。
只是有一些玄氣耗盡,需要時間恢復的感覺。
這一戰,也令刀魔大概摸索到了自己真正的玄氣存量。
單對單,他完全可以秒殺真元境。
在少林,則是討巧的使用了四十米的黃泉刀。
這麼算來,自己的玄氣消耗,如果用精銳人數來統計,應該是兩百甲士,加上兩百精銳死士,還有幽靈鐵騎的幾次攻擊,姑且粗略計算是五百人。
用自己爆發式外放玄氣的次數來計算,應該是不超過二十次。
而自己的攻擊方式,除卻飛花摘葉、萬物為刀之外,又添加玄氣為臂、間隔百米也能凌空馭刀。
前者是四品紗羅、三品驟雨之時的方式。
後者是二品成山的方式。
夏白回想黃泉,以及大白猿在坐忘峰關於境界的言論,他心裏大概是知道自己的定位。
玄氣一品飛仙之後,會遇到劫難,成功則會突破,失敗則會失去理智。
再往前一步,便是黃泉所謂的「內成一景」,也是大白猿所說的「凝結玉像」,這玉像就是另一個自己。
只是這境界還頗為遙遠,夏白只是遠遠觀着,也不見得心急。
也許這些思索,和對自己的再定位就是此番的另一收穫。
大雪斷斷續續。
這時候又是飄灑了起來。
因為還是白晝時分,夏白仍以項白的形象,走到了咸陽外的一處橫河之邊,算是散心透氣。
雪如鹽粒,四處飄揚。
沾染落在皮膚上,冰冰涼涼的,夏白此時沒有運氣護住身體,也是感受着這股寒意。
咸陽風雲剛起,嬴政要做的事情還很多。
但是,他對於政治上的事並不感興趣。
只要能夠變強,能夠登臨神界,人間的權勢之爭不過就是小孩過家家吧。
何況,夏白他有着漫長的壽命。
眼前,水流還未曾凍結,只是顯出一種肅殺的冷。
「項...項先生...」
身後忽的傳來輕輕的呼喊,聲音甜潤,又帶着些怯生生的語氣。
夏白轉過頭,映入眼的卻是一張帶些狐媚的臉,裹着寶藍衣衫,罩着防寒披風,長發盤繞成髻,其上插着一根在寒風裏微晃着的木釵。
尤其令人注意的是那一對眸子,雖是寒風凌人,那眸子裏卻是如春水。
是熟人,原本月兮歌舞團的二小姐,柳淑。
夏白愣了愣,然後才察覺自己現在是項白的模樣,便是問:「姑娘你是?」
柳淑只覺心跳猛然加速,忙站直了說:「民女柳淑,見項先生一人在河邊,形單影隻...不不不,我意思是說,項先生您就一個人出來,沒帶侍衛嗎?」
夏白實在不明白這個女人要幹什麼。
如不是熟人,他根本理都不會理。
隨意回答:「在府上住久了,出來透透氣。」
柳淑往前站了兩步,很協調的與這狂野面容的男人並排而立,她心跳的速度已經達到了極限,雙頰紅如蜜桃。
雖然嬴盪死了,但是自己也不該這麼拋頭露面。
而且和這項先生才是第二次見面...
可是該死,為什麼心裏會有了這個男人,怎麼甩都甩不掉呢?
柳淑就是如此。
她是一隻飛蛾,遇到了屬於她的火,就會奮不顧身的撲過去。
看着面前飄雪的水流,一點點白色落在透明的紋理間,瞬間又消失不見,甚至連半點兒漣漪都沒有。
柳淑只覺腦中嗡嗡作響,眼前一片空白。
「項先生真會選地方,來這裏散步,真的很有意境,你看雪入咸陽河,再往西山去...」
夏白奇怪的看了她一眼,看她雙頰紅透了。
這情形好像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