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突如其來的變故,頓時讓海流沙嚇了一跳,急急忙忙的朝着停車場的出口跑去。可是,因為穿着一雙高跟鞋,跑出沒多遠,她就感覺鞋腳跟一滑,整個人瞬間失去重心,摔倒在地上。
定睛看去,只見白嫩柔滑的腳踝慢慢紅腫起來,顯然是扭傷了,疼痛無比。
「怎麼辦?怎麼辦?」海流沙輕咬着薄唇,強忍着腳踝的痛楚,慢慢的站了起來,然後扶着旁邊的車輛,一步一步的朝着出口移動。與此同時,她不停地回過頭,看向江來駕駛的那輛路虎車。
都這麼久了,行兇者為什麼還沒出來?難道……對方的目標不是她,而是江來?
前行了十多米,在劇烈的疼痛折磨下,海流沙終于堅持不住,無力的癱軟在地上。喘了幾口氣,她從口袋裏掏出手機,準備給阮香打電話求助。可就在這時,那刺耳的喇叭聲戛然而止。
她扭頭看去,只見那輛路虎車竟然慢慢的朝着這邊駛來,而負責駕駛的竟然是『死』了的江來。一時間,她愣在原地,難以置信的看着對方。
當路虎車緩緩停下,江來走下車,打量着海流沙受傷的腳踝,然後把手伸了過去。
「你……你不是死了嗎?」海流沙仍然處在震驚中。
「誰說我死了,哦!你是說這個?」江來拿出手機,調出一個音頻文件,當播放鍵按下,立刻聽到『砰』的一聲槍響。
「原來你……」直到這一刻,海流沙才明白過來,根本沒有槍手行兇,一切都是江來搞的鬼。只怪對方的演戲太好,再加上那一聲突來的槍響,擾亂了她的思緒,讓她沒有時間去思考那麼多。
得知真相後,她只覺內心即委屈又憤怒,從小到大,還從來沒有人敢這麼戲弄自己。剛才要不是江來嚇自己,她又怎麼會扭傷腳踝。想到這,她看向江來的目光中滿是怒火,恨不得將眼前這討厭的傢伙千刀萬剮。
然而,江來好像沒感受到她的憤怒,神色淡淡道:「海小姐,我知道你不爽,之所以這麼做,只是為了教會你一件事情。當你身處危險中的時候,不要質疑我的每句話,更不要猶豫,我說什麼你就做什麼,不然的話,你每耽誤一秒鐘,都可能讓我和你陷入危險,這點小傷……就當是一個教訓,希望你以後能記住我今天說的話。」
聽到這話,海流沙只覺氣不打一處來,「你就不能好好跟我說嗎,非要用這種手段捉弄我。」
「我個人覺得,只有親身經歷才會更讓人記憶深刻,走吧,別再耽誤了。」說着,江來彎了彎腰,再次把手伸到她的身前。
不過,海流沙卻一把拍開他的手,一臉憤然道:「你走開,我不需要你幫忙。」她咬了咬牙,扶着旁邊的轎車,慢慢站了起來,然後一瘸一拐的往路虎車走去。
剛走出沒幾步,腳踝處的痛楚陡然加劇,讓她身體再次失去平衡,一頭朝着地面栽去。
「啊!」
驚呼聲中,一雙粗壯有力的臂膀迅速伸了過來,從後面將她纖細的柳腰抱住,「海小姐,你還是別逞強了。」
隨着江來的聲音從身後傳來,海流沙面色微變,用力的掙扎了一下,想要脫開他的雙手,可是,以她單薄柔弱的身體,如何能掙脫江來的懷抱。嘗試了幾次後,她不甘的說道:「放開,別用你的手碰我。」
「還記得我剛才跟你說過什麼嗎?別磨磨唧唧的,不然你我都會有危險。今天就算了,希望不會再有下次,否則的話,你別怪我不客氣。」話落,不顧海流沙的反抗,江來一把將她攔腰抱起,大步朝着路虎車走去。
很快,路虎車緩緩駛出地下停車場,併入了車流中。就在這時,一陣手機鈴聲響了起來,海流沙從隨身挎包中拿出手機,接通電話道:「阮香,有什麼事?……什麼!你們都還好嗎?行,我知道了,你們自己注意安全。」
看着海流沙稍顯蒼白的臉色,江來問道:「怎麼回事?」
「阮香他們的車隊在半路遇襲了,重傷三個,正準備送往醫院搶救,還有五個輕傷,幸好那輛勞斯萊斯是定製版的,車身和底盤都經過加強,還裝了防彈玻璃,所以阮香沒出什麼事。」
「那些襲擊者呢?」
「他們發現我沒在車上,於是撤離了。」說到這,海流沙忍不住看了眼江來,要不是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