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秀梅沒有回來,平時她要不回來,冰箱裏有吃的,孩子餓了就會自己拿着吃,因為夏天,所有吃的都在冰箱的冰藏室里。
文燕和文峰早晨本來就起的晚,到中午她還沒回來,兩人只能從冰箱拿着吃,裏面有麵包,文燕把麵包拿出來,放在外面。
「文峰,你要餓了就先吃,姐的要放一放,媽說不讓吃涼的,越吃越肚子疼」
「啊,那我也放一放,我也怕肚子疼」
「你餓了你就吃,你又沒來初潮」
「初潮是啥,」
「我也不知道,我就知道,來了初潮就肚子疼,下面流血」
「好可怕,我才不要流血,那我先吃了」
文峰抓起麵包,就着紅糖水,吃了起來,文燕是餓了,可是疼的吃不進去,吃了兩口把紅糖水一喝,就去了自己的屋裏躺着去了。
她捂着肚子,疼的直哭,直在床上打滾,最後她咬着牙,起來,到媽媽那屋的柜子裏,拿了十塊錢,讓文峰在家看電視,她去了家屬院對面的診所。
「阿姨,我肚子疼,我想打一針」
「孩子啊,肚子疼,不能亂打針,你家長呢」
「上班了」
「你肚子疼,是怎麼個疼法?我給你摸摸肚子」
「不用了阿姨,我是來了初潮,實在疼得頂不住,您給我打個止疼針就行」
「原來是這樣啊」
「那行,我給你打一針,回去別吃涼的,睡一覺,明天就好」
「嗯」
打針花了三塊錢,文燕,拿着找回的零錢,到了家裏,又給秀梅放回柜子裏,又拿了一個枕頭,放在沙發上,沒一會兒就睡着。
屋裏的電扇還開着,即使這樣,文燕睡着覺,身上還出一身的汗,混身就象往外冒寒氣一樣的冷。
兩孩子在家一呆,就是一天,到了傍黑,她才回來,芬也回來了,今天店裏都忙清了,看見兩孩子還在看電視。
「文峰,看了一天電視了,去,寫會兒暑假作業去」
「文燕,去買一塊錢的饅頭去,」
秀梅安排了他們任務,就去廚房摘菜洗菜,準備做飯了,文燕肚子這會好一點了,可是媽讓他去買饅頭,她不能不去,穿上鞋子,準備去買饅頭。
被芬看到了「文燕,你怎麼了,臉色這麼不好看,」
「小姨,我沒事,媽說我是初潮來了,就是有點肚子疼」
「哎呀,快去躺着吧,啥也別幹了,我去買」
芬兒轉身去了廚房,小聲的說「姐,文燕來了例假,你怎麼中午不回來看看,孩子這可是第一次,」
秀梅一邊忙活一邊回答「哪個女孩子沒有第一次,咱家的孩子沒那麼嬌氣」
「姐,我不是說你,你呀,有點重男輕女,要是文峰頭疼腦熱的,你都急死了,又是請假,又是醫院,你沒看文燕的臉都不是正常顏色的嘛?」
「這個,又不是病,我想幫着也幫不了」
「哎~你要老這樣,文燕到時候心會越來跟你越遠,我去買饅頭去了,」
芬走了,她只是一個表妹,不能深說,來到這兒時間不短了,她眼看着,雖然文燕和文峰是一樣的瘋跑,可是文峰出了事罪責就會指向文燕。
家裏的好吃的雖然都有份,可是什麼東西,秀梅都教育文燕讓着弟弟,是的,姐是應該讓着弟弟,可是當母親的可有關心過文燕。
秀梅嘴上說的她對兩孩子不偏不向,可是只有她這個外人,才看得出來,根本不一樣。
表姐給兩個孩子的愛,百分之八十給了文峰,文燕得到的就有百分之二十。
餓不着,渴不着,有學上,將來能嫁人,就是秀梅對文燕的想法。
說白了,她還是指着將來文峰養她老,她的打算就是和文峰生活一輩子,女兒總歸是嫁出去,別人家的。
芬回來的時候從小賣部,還買了一袋紅糖回來,又給文燕沏了一杯紅糖水,端了過來,「來文燕,趁熱喝了,以後記得,來初潮前一天,肚子會疼,腰會酸,這個時候你就要記得,初潮可能就要來了」
「嗯,」
「提前沖紅糖水喝,不能着涼,這樣你來初潮的時候,肚